派系不同,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風洛塵依舊不語,風漸急,那抹絳紫色長袍被風吹起,獵獵作響。
“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不想救他,實在是我知道他有這個計劃的時候已經遲了,他之前根本就沒跟我說過。”君彥卿在神沐堂裡沒有朋友,風洛塵算是例外。
“他死有餘辜。”風洛塵突兀開口,惹的君彥卿虎軀一震。
所以你自回來到現在一直站在那兒閉口不言是跟本副堂主沒關係嘍?
快嚇哭了有木有!
“其實……也不能那麼說,他只是想追求鍛體術的最高境界,這也是一種執著吧。”人死為大,好歹是同門就不要這樣刻薄了呵。
“僅僅為了追求武功境界就欺師滅祖殘害同門,他與我,終究不同。”風洛塵的視線回落在君彥卿身上,“你可曾知曉他早有傷害蘇若離的動機?”
“沒有沒有,如果有我怎麼可能不阻止!”君彥卿一臉真誠道。
對於這樣的回答,風洛塵顯然持保留態度,“整個國師府裡,我唯一不允許的就是小師妹受到傷害,彥卿,算我求你,他朝若蘇若離有危險,無論如何你都要救她。”
好像自認識風洛塵至今,這是他第一次求自己,“不遺餘力。”
屋頂再次靜謐無聲,許久後,風洛塵突然點足躍起,沒入夜色。
看著那抹身影淡出視線,君彥卿長吁口氣,只怕除了蘇若離,風洛塵心裡惦記的人還有沈醉。
他不說,不代表自己沒有看出來。
只是這才剛剛開始,沈醉在堂主眼裡,註定是枚終將被遺棄的棋子。
君彥卿有些傷感的躺下來,豔紅華裳如火如魅。
身在局中,誰又不是棋子呢……
深邃夜空,繁星閃爍如碎銀。
風洛塵飄然落在國師府內,站在沈醉的房門前。
片刻,房門被輕緩推開,風洛塵淺步而入。
藉著月光,床榻上那抹月牙白的身影靜默躺在那裡,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風洛塵甚至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這樣的沈醉,他從未見過。
記憶如開閘的洪水,傾瀉流淌。
那場瘟疫席捲了嶺南,一時間整個大周乃至中原五國最富庶的嶺南成為人間煉獄。
他眼睜睜看著上官府裡的人一個個倒下,二叔,嬸孃,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