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動手的你,捱打的是我。
整件事裡最沒毛病的就是她!
可誰讓沈醉來了這麼一出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戲碼呢。
倏然,邢弈止步,“剛剛小師妹是否想點我左頸氣舍穴?”
蘇若離毫不掩飾的點點頭,“那裡是六師兄的死穴,我就是想看看六師兄你有沒有把它克服掉……我只用了三成力道。”
邢弈聞聲,眸色驟凜,“我的死穴,你怎麼會知道?”
某人微愣,這才想到自己忽略了這一點,彼時她是國師府大師姐時,自然知道。
可現在,她是蘇若離。
“咳,是大師姐告訴我的。”蘇若離抬起頭,信誓旦旦。
邢弈眸色愈冷,面色深沉。
“你別誤會,大師姐是好意,那會兒她在練藥我們就不知不覺的聊起你,她還給我看了一份藥方,說是對你的練體術有大裨益……”蘇若離終於明白邢弈為何會對自己下死手,許是本能,畢竟剛剛自己觸到了他的底線。
“那會兒是何時?大師姐遇害之前……你見過她?”邢弈肅聲質疑。
“那會兒是好些年前了,我回來時……大師姐已經遇害。”蘇若離苦澀抿唇,她有時候在想,自己遇害的時候,只怕小師妹也遭了毒手,否則她何來重生。
而自重生以來,她除了想給自己討一個公道,更重要的,她要替小師妹報仇。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死穴在哪裡?”邢弈微皺眉,狐疑問道。
蘇若離點頭,“很早就知道。”
邢弈定定的看了蘇若離片刻,“剛才師兄下手重了,你莫見怪。”
“不怪不怪!”見邢弈臉色終於好看一點兒,蘇若離登時咧開嘴,笑的異常燦爛。
“一路乏累,我要去洗個澡。”邢弈再度邁步時,甩過來的這句話讓蘇若離再也沒有跟下去的理由。
天知道,她一點兒都不願意做個哈巴狗,老孃只是在照顧你的情緒好麼!
皇城五十里外,臨都軍營。
校場營帳裡,鳳染修收到堂內訊息,鳳銀黛已經在神沐堂內安身,且分派在古婆婆手下做事。
訊息稱秋意濃曾想要了鳳銀黛的命,卻被堂主親自出手阻止,而今秋意濃已經不在堂裡。
鳳染修燒了手裡的信箋,狹長眸子微微眯起。
為了一個鳳銀黛,堂主竟會親自出手,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致堂主如此重視自己那位長姐?
如此一來,他日回神沐堂,自己也是性命堪憂呵。
“誰?”
忽地,營帳外突然站著一人,看身形絕非士兵。
帳簾掀起,秋意濃一身黑色勁裝踱步而入。
鳳染修在堂裡的時候見過秋意濃,此刻見是她便知來者不善。
“意濃姑娘可是稀客。”鳳染修起身,笑意相迎。
就在這時,寒光驟閃,一柄薄如蠶翼的軟劍正抵在他胸口位置。
鳳染修強自鎮定,臉上笑意不改,“意濃姑娘這是何意?”
“是你讓鳳銀黛對雲水謠下手的?”迫於堂主之命,她暫時動不得鳳銀黛,但她從古婆婆那裡知曉,鳳銀黛在皇宮之時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命於鳳染修,而非君彥卿。
秋意濃能明白古婆婆告訴她這些的用意,冤有頭債有主,古婆婆這是不想她憎恨君彥卿。
既然找到主兒,秋意濃自然不會讓鳳染修好過,軟劍破衣,發出‘呲’的聲響。
“意濃姑娘明鑑,我只是讓她在離開皇宮之前擾亂人心,半個字也沒說讓她對雲水謠下手,至於為什麼她會選擇雲水謠,想來是家姐心胸狹窄,覺得雲水謠爭了她的寵……呃……”
沒給鳳染修把話說完的機會,秋意濃劍尖狠刺入半分,“強詞奪理!”
眼見秋意濃眼中顯露殺機,鳳染修猛然後退。
奈何為時已晚!
劍尖沒入血肉,鳳染修急速後退至牆角,再無可退!
‘砰——’
就在秋意濃欲下殺手之際,一記飛鏢自帳外疾射,狠狠撞擊劍身,直把秋意濃震的虎口痠麻!
鳳染修趁這空當猛拔出胸口利劍,轉至來者身後以求庇佑。
“君彥卿?”秋意濃重新握緊利劍之時,眼前赫然出現一抹紅衣,不是君彥卿又是哪個。
“你這明目張膽的殘害同門,是不是不太好?”君彥卿頗有些無奈看向秋意濃,長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