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起來年輕二十年。”
紅翹愣住了,她首先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男人?
然後,她就從洛清風身上起來,乖乖坐到了對面。
二十年的青春,多少金錢能換……
楚館三樓的房間裡,蘇若離屁顛兒屁顛兒走到唐玉書面前,略有些紅的臉頰上露出如朝陽般燦爛的笑容,“公子覺得如何?”
“還好。”唐玉書閉口不提貪狼斧,只微微頜首。
“還好就好……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具體談一下貪狼斧的事了呢?”蘇若離十分殷勤的朝前湊了一步,他不提,不代表蘇若離不著急。
唐玉書搖頭,“且等洛清風在楚館住上三日,我們再談吧。”
“可是……”
“又或者就當唐某之前什麼都沒說過,皇后娘娘這就帶洛清風離開也沒什麼。”唐玉書一語,蘇若離頓時直起略有些彎的脊樑,幾欲迸發的怒意在想到貪狼斧後緩緩壓制下去,“那若離就先告辭了。”
什麼叫沒說過?
她這會兒帶洛清風離開那廝就不記仇了?
此刻經過唐見雪的房間,蘇若離有心想推門瞧一眼衛無缺,但最終,她戰勝了自己的愧疚。
且等得了貪狼斧,她再補償那個無辜躺槍的倒黴蛋吧……
錦瑟居房門開啟,楚林琅本能抬眸,卻見一襲青色長袍的唐玉書站在門外,“有時間嗎?”
“有錢嗎?”
於是在唐玉書走進房門且在桌上擱下一百萬兩銀票之後,楚林琅讓秋水準備了兩壺她親手釀造的果酒。
第五百三十章根本不在乎錢
酒香撲鼻,眼見唐玉書再欲掏錢,楚林琅櫻唇淺抿,“這酒是林琅贈與公子的。”
唐玉書微愕,之後抬眸,“本公子就知道,你根本不在乎錢。”
看著唐玉書那雙貌似很瞭解自己的眼神,楚林琅也是無語,她不是不在乎,只是不能像蘇若離那般拿的心安理得。
眼前之人著實誤會了。
紅色果灑落於夜光杯中,盪漾起淺淺的波紋,唐玉書未觀酒色,未品其味,直接一口灌入,自喉嚨到肺腑,一路火辣,眼睛裡竟嗆出淚來。
“咳咳!”許是沒想到楚林琅會用這麼烈的酒招待他,唐玉書有些自嘲,“讓楚姑娘見笑了。”
“唐公子有心事?”因為知道過往,所以楚林琅明白,此刻再見洛清風,唐玉書心裡定不是滋味兒。
“心事……”酒雖烈,卻正對了唐玉書的心情,“世人皆道洛清風清心寡慾,可事實也並非如此,這會兒在樓下攬紅抱翠的,不就是他麼!”
楚林琅垂眸不語,她真想提醒唐玉書一句,如果不是你,洛清風只怕這輩子也不會跨進楚館一步。
“那種負心漢,人人得而誅之!”唐玉書自顧倒酒,仰頭一飲而盡,心火好似被烈酒沖刷的再也抑制不住,瘋狂上躥至腦門兒。
“他就該死!”唐玉書恨恨低吼。
“林琅倒不覺得洛公子是負心漢。”楚林琅垂眸品酒,輕聲低喃。
因為好奇,她在從蘇若離那裡聽到貞孃的故事後特別派人查過,結果與蘇若離所說無異。
貞娘最後的決擇,只是不想唐玉書因為那段朦朧不清的感覺而誤了半生,然爾她卻從未想過,她在與洛清風一起離開的一刻,便是將洛清風推向了孤獨的深淵。
與孤獨同行的,還有負累。
楚林琅不相信貞娘看不到洛清風的深情,只是她選擇看不到而已。
如果從廣義上來講,貞娘又何嘗不是負心人。
“他就是!”楚林琅聲音很小,唐玉書卻聽的異常清晰。
楚林琅暗自嘆息,“或許吧。”
作為局外人,她沒有資格作太多的評價。
看著楚林琅的言不由衷,唐玉書對洛清風的恨又深了幾分,他不明白,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拿那廝當好人!
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偏不信貞娘在聽到洛清風逛楚館的訊息後,還能坐得住!
算一算,他該有多少年,沒見她了……
一路無話,蘇若離自楚館離開之後,直接去了國師府,不想在書房撲了個空。
幸而遇到沈安,依著沈安的指引,蘇若離方在後宅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冬日的國師府後園,滿目蕭條,臨亭的碧水湖已經結冰,人立於亭,隱約可見冰層下面來回遊動的錦鯉。
越接近,越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