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庭院的黑衣漢子,“是不是可以讓他們住手了?”
段清姿垂眸,隨意翻轉著手裡的銀票,不置一詞。
“段……”
‘嘶——’
顧如是開口之際,分明看到段清姿竟然將手裡那三千萬兩銀票撕成碎片,揚在半空。
碎屑漫天,落在段清姿身上,平添幾分寒意。
“金玉錢莊在一柱香之前,已經變成寒門的產業,顧家主自那兒以這座府邸抵押借到的三千萬兩……算是還了咱們之前的債。”段清姿搖曳著身姿走向顧如是,“現在,本小姐以金玉錢莊莊主的身份,要求你立時還了你剛剛借的三千萬兩,否則……這顧府便是我的。”
“段清姿,你是故意的?”顧如是咬牙切齒,目色幽寒。
此時此刻,她最恨的人不是段清姿,不是蘇若離,是凌紫煙!
凌紫煙明明說過‘神醉’沒有解藥,除了她,這世上亦沒有人配得出解藥。
可結果呢,寒子念活了。
他又活了!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寒子念以雷霆手段與顧如是鬥智鬥勇,先後吞併了北玉鋪南唐莊,逼的她步步後退!
顧府偌大產業到如今,捉襟見肘,她再難支撐!
“是啊,我是故意的。”段清姿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初衷跟動機,傾身靠近,嗤然一笑。
“你有什麼好囂張的,你根本就是靠男人!”顧如是無比怨毒的瞪向段清姿,整個國師府,她最瞧不起的人就是段清姿,誰能想到,竟然有這麼一日,她會被段清姿活生生踩在腳底。
“那又怎麼!我段清姿靠的是自己的男人,顧家主若不服,也可以找個男人來靠呀!”段清姿忽似想到什麼,“只可惜聶莊離的太遠,顧家主只怕一時也靠不上呢。”
一側,炎冥不明白段清姿為何會突然提及國師府的三徒弟,可顧如是明白,那晚的事蘇若離必是告訴段清姿了!
“寒子念也真是瞎了眼,竟然會愛上像你這種千人騎……”
‘啪——’
火辣的痛感自臉頰傳來,顧如是愕然看向段清姿,九節銀鞭的鞭梢沾了她的血!
“你敢抽我……”
“殺了你我都敢!”段清姿寒眸冷戾,步步向前,“你我恩怨,若扯別的就遠了,我段清姿是何種人整個淮南的人都知道,寒子念瞎沒瞎眼睛也不用你操心,倒是顧家主,你被誰騎過這件事,相信很多人都會十分好奇……”
段清姿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身側的炎冥聽得到。
“你敢說!”顧如是慌亂不已,那晚的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師傅!
為此,她曾想過殺了聶莊……
段清姿沒有說,不是因為不敢,時至今日他們之間隔了血海深仇,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只是她覺得,現在說出去,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顧家主要是不能拿出三千萬兩,就請出去。”段清姿漠然開口,冷目如冰。
“段清姿,顧府並非我一人產業,你當真不顧及師傅半點養育之恩?”面對眼前這座她住了十年的府邸,顧如是豈會捨得。
段清姿轉身,背對顧如是,“拆!”
欠沈醉的養育之恩,她早就還清了……
顧如是心知無力迴天,不得已與炎冥一起離開,行至府門時,吐了口血。
至此,屹立在淮南十年之久的顧府,灰飛煙滅。
身後傳來腳步聲,段清姿沒有回眸便知是誰。
下一秒,她便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攬在懷裡,“讓你靠一輩子。”
“下輩子還想靠怎麼辦?”
“那就約好了,三生三世……”
第五百二十章相由心生
冬日天短,未過酉時,天色已暗。
國師府正門,某人蜷成蝦米狀堆坐在外面的石獅旁邊,靠著靠著,靠睡著了。
倏然,肩頭一沉,蘇若離猛然睜眼,便見頭頂一抹黑影罩下來,仔細一看,周寫意。
要麼說,相由心生。
之前她看周寫意時,總有一種隨時羽化成仙的崇拜感,現在看,麻痺就是一神棍。
活該當初被唐見雪點中,就該點你!
此刻,蘇若離搥著石獅站起身,不經意瞄到肩頭周寫意剛剛給她披上的玄色大氅。
感動?
不,他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眼見蘇若離上下打量自己,周寫意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