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卯宿兒愣,斜眼過去,“溫華是首富,林琅如何能扳倒他?”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還有……告訴林琅,我身上的命案自有沈醉擺平,她不必出手。”蘇若離不是不想楚林琅出手,只是連她都不知道溫玉瑤到底死在誰手裡,連個頭緒都沒有。
而且就沈醉的脾氣,他絕逼不會讓自己好不容易安置的棋子,就這麼毀了。
反倒是由這件事滋生出來的機會,實在難得。
由龍辰軒替她除了炎冥,由楚林琅替她除了溫華,如此看,她當真要給溫玉瑤燒點兒紙錢。
該交代的事都交代之後,蘇若離方才注意到卯宿兒一身藕荷色的長袍,“衣服不錯喲,自己買的?”
“別碰!”卯宿兒極珍惜這身長袍,眼見蘇若離扯來扯去,他怕給扯壞了。
蘇若離詫異抬頭,竟見卯宿兒那張乾淨白皙的臉泛起兩抹緋紅,“臉紅什麼?從實招來,這件衣服是楚館裡哪個相好送的?”
近墨者黑,卯宿兒淨天呆在楚館裡,耳濡目染那些事兒,多少也能學到一點兒。
起初蘇若離還猶豫,這麼個好少年莫別再長歪了,若哪日見著楚林琅商量著要不要給他換個環境,現在看,怕是來不及了。
“你才有相好,你們全家都有相好!”面對卯宿兒的咬牙切齒,蘇若離笑了,笑的分外妖嬈,嘴角也翹的特別高。
不得不說,比起衛無缺,卯宿兒真是半點見風使舵的本事也沒學來,反倒是這股子倔強勁兒,早晚害死他。
“我們全家就我一個,至於我有沒有相好……我怎麼會有相好,別忘了我可是嫁過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記月牙刺刺出了陰影,蘇若離只要逮著機會便想逗一逗卯宿兒,看他吃癟的樣子,自己就特別開懷。
然爾這一次,她沒看到卯宿兒吃癟的樣子,自己也沒怎麼開懷……
“你別這樣,裝純情什麼的不適合你。”卯宿兒一本正經看向蘇若離,希望她能採納自己的建議。
畢竟眼下大街小巷盡是你跟沈醉的傳聞,你若說你沒嫁過人,或許還能挽回些顏面。
蘇若離愣了半晌,臉上的笑容愈發深了幾分,“好……好啊!”
‘嘶——’
隨著錦緞的聲音,卯宿兒雙目陡寒,“你住手!”
蘇若離哪肯,你丫叫我不舒服,我還能讓你自在了?
這般想著,蘇若離下手力道愈發狠了,好好的藕荷色長袍被她扯裂了好幾處。
“呃——”
蘇若離做夢都沒想到卯宿兒居然逆氣解穴,血氣倒湧至喉嚨,溢位唇角。
“離兒,莫要太欺負人。”不遠處,一身雪白的沈醉束手而立,眉宇間泛起慍色。
蘇若離暗驚,她與卯宿兒這般說話,竟未發覺有人靠過來,幸而她這會兒也沒說什麼,索性解了卯宿兒的穴道提醒他,“別壞了大事。”
卯宿兒眼珠子都紅了,哪是蘇若離一句‘別壞事兒’就能平息的。
該怎麼形容卯宿兒的滔天大怒呢!
在他被穴道的下一秒,竟然拼盡所有力氣整個身子撞過去,這分明是要與蘇若離同歸於盡的節奏!
奈何某人輕功了得,飛身一躍躲過,卯宿兒就沒那麼幸運了,活進亭下碧湖裡。
湖面發出‘砰’的聲響,濺起的水花落在蘇若離身上,惹的她身子一抖,好涼……
依著某人的意思,府裡的下人將已經昏厥的卯宿兒打撈上來之後在其身上揣了幾兩銀子,扔去了楚館。
別問卯宿兒怎麼會暈倒,他使出的力氣真是太大,落水之後腦袋直接撞到了河底的岩石上,暈也正常。
待處理好卯宿兒,蘇若離飛身至對面的楊柳岸邊,“師傅!”
“為什麼要把他送到楚館?”沈醉轉身,朝柳林深處而去。
“那裡的女人見了銀子還不把他伺候的好好的嘛。”蘇若離顛兒兩步跟在沈醉身後,熟悉的柳林,而她亦如兒時般成了沈醉的一條小尾巴。
“你倒是學壞了。”沈醉微愣,清眸溢位一絲責備。
“師傅誤會了,離兒說的伺候只是伺候穿衣服,我可沒想讓那些女人把他給……”蘇若離瞪著天真無害的大眼睛,心裡卻對卯宿兒的話十分贊同。
裝純情什麼的果然不適合她……
沈醉不語,復又啟步。
蘇若離吐吐舌頭跟在後面。
氣氛有些尷尬,蘇若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