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謎團便可以迎刃而解,原本大家都以為是雲睿跟雲水謠殺了鄭月,因為今天的事,大家的想法發生了質的改變,這分明是有人想以鄭月為引,真正想殺的人云睿跟雲水謠,如果今天的事不發生意外,所有矛頭指向蘇若離,可惜,手滑了,馬失前蹄呵!”
傾世絕豔的容顏變得通紅透紫,君彥卿何嘗不知道今日之事的結果,但凡有心之人都會在心裡畫一個問號,人既然不是蘇若離殺的,那麼到底是誰,會用這種卑劣的方式挑起武將與國師府之間的矛盾?
至於人為什麼不是蘇若離殺的,很容易,那些灑在飛羽殿前的粉末就是最好的證明。
“以本副堂主的能力,我會失手麼?”君彥卿強忍怒意辨白。
“神沐堂裡會養蠱的還有古婆婆,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但這件事肯定是神沐堂的傑作,否則你告訴我,而今這大周朝堂,可還有像龍千絕那樣的人存在?”風洛塵嗤之以鼻。
“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了是不是?”君彥卿擼起袖子,準備幹。
不想換來風洛塵一聲冷笑,“呵,想必堂主會找你好好談話的。”
什麼叫倒驢不倒架,直到風洛塵離開之前,君彥卿都一直梗著脖子,挺胸抬頭。
但在他離開之後,君彥卿瞬時如霜打的茄子,蔫的不成樣子。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鳳染修!
今日之事死了雲睿是小,分分鐘把本不該過早暴露的‘第三股勢力’現於眾人眼前!
龍辰軒跟沈醉都不是傻子,明知道有人挑撥離間他們還能互相再踹幾腳了嗎?
話說堂主倒不會殺了他,畢竟他血統純正,但他最清楚那老東西的脾氣。
說真的,只要他一個眼神兒,自己的世界瞬間兵荒馬亂有木有……
第六百五十六章不公的世道
夜,已濃。
墨黑色的蒼穹,繁星暗淡,偶有浮雲掠影。
飛羽殿前,斑駁的血跡在月光的映襯下,悽然,慘淡。
內室床榻旁邊,雲水謠正拿著藥跟白紗,小心翼翼的替春桃包紮傷口。
那一道道帶血的抓痕深可見骨,雲水謠的手止不住顫抖,眼淚無聲滑落。
身後,一抹身影忽閃而落,淺步走到雲水謠身邊,抬手搭向她的柔肩,“是我沒保護好你……”
雲水謠身形一頓,緊接著,眼淚便似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落。
她突然扔了手裡的藥跟白紗,轉身狠狠拉住秋意濃的手,“是誰幹的?你告訴我是誰幹的!”
看著雲水謠滿目淚痕,秋意濃狠噎著喉嚨,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怎麼報仇!”雲水謠涕淚橫流,眼淚決堤而落,“蟲子……是蠱蟲!君彥卿?左副堂主!”
“不是,不是他!”秋意濃斷然否定,爾後蹲下車一把將雲水謠抱在懷裡,“你別多想,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一定會給春桃討回公道!”
“不!”雲水謠突然推開秋意濃,“這個公道,我替她討!”
秋意濃再欲開口時,雲水謠一把將她拉到床榻旁邊,“你看,你看啊!春桃死的多慘!為了把那隻蠱蟲從身體裡抓出來,她差點兒把自己撕爛了!”
秋意濃無聲看著床榻上的春桃,事發時她在場,她當然知道春桃都經歷了什麼,可她不能露面。
“我一定會把那個人找出來,殺了他……”雲水謠突然鬆開秋意濃的手,重新拿起藥跟白紗,無比仔細跟小心的替春桃處理傷口,眼中溢位的寒冽,決然中透著執拗。
秋意濃再欲開口時,忽聽外面有動靜,當下縱身自視窗而去。
片刻後,房門被人自外面推開,蘇若離走了進來。
她默聲走到雲水謠身後,視線落在床榻上的春桃身上,腦海裡再度浮現出白天的畫面。
心,隱隱作痛。
自刑部回來,蘇若離原本想回錦鸞宮好好理清思路,可鬼使神差的,她來了飛羽殿。
她想開口勸雲水謠節哀,可這樣敷衍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毫無意義,又怎麼說出口?
雲水謠知道是誰,她沒有回頭,沒有說話,只默默處理春桃身上的傷口。
胸前抓痕至少十幾處,雲水謠用拭巾擦淨之後敷藥,想要包紮時發現一個人做不到,她想用一隻手撐起春桃的身子,另一隻手將白紗整個繞過來,奈何力道不夠。
眼見春桃的身子就要摔下來,蘇若離登時上前一步,替她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