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不是我害的!”雲睿急的雙手拍腿,百口莫辯。
“不是你是誰?就是你,就是你跟雲水謠,你們兩個打著兄妹的幌子淨天干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兒,你這小子還把她推舉到皇上那兒,也不曉得皇上怎麼想的,竟然要你穿過的破鞋!”傅金花吼起來根本不管不顧,這般言辭說出來,直把雲睿嚇的屁滾尿流。
“閉嘴!這種話你怎麼敢說!岳父你……你也不管管她!”讓皇上穿破鞋的下場,絕逼不會比殺妻的罪名更輕鬆,雲睿臉都綠了,登時過去把廳門緊閉。
“好事兒不揹人,揹人沒好事兒!看來我說的是真的了?”沒等雲睿把門插上,傅金花已然過去,一把將其推開,開啟廳門。
“你們大家都過來!今日吾兒慘死,都是站在你們面前這個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將軍害的!他與雲水謠那個臭不要臉的早有姦情,先矇騙皇上又害吾兒,他這是狼子野心啊!”傅金花邊哭邊叫,直把雲睿氣的翻白眼。
“你們都滾!”看著那些下人先後聚集過來,雲睿怒聲低吼。
“你有膽做,沒膽認了?雲睿你這個慫貨,當初我女兒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傅金花扭頭,抬手欲打的下一秒,卻被早已氣極的雲睿狠狠推開。
幸而鄭潭將其攙穩,“雲睿!你聽好,此事老夫定不會善罷甘休!來人,把大小姐的棺柩抬回鄭府!”
鄭潭平日裡脾氣很好,由著傅金花打罵從不還口,偶還會笑臉相迎。
彼時雲睿以為他跟自己一樣,是懼怕自己老婆。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鄭潭是真愛傅金花,才會把她縱容成這個樣子。
“我看誰敢!”雲睿當即攔在靈堂正中,擋住鄭府帶的那些下人。
“雲睿你……”傅金花正欲開口,卻被鄭潭護在身後。
“老夫雖為一介平民,但與閒王交情素來深厚,雲睿,你當真要攔老夫?”鄭潭怒而上前,寒目如錐。
雲睿皺眉,顯然不信,“鄭月身為車騎將軍府的女主人,我雲睿的正室,死後自然要在我的府邸設靈堂,豈有被你們帶回孃家的道理!”
滄桑的容顏驟然凜冽,雲睿從未見鄭潭這樣的表情,彷彿他那一眼能在自己身上戳出個窟窿,“來人,請閒王。”
楚館,錦瑟居。
蘇若離雖然沒有在御書房給出龍辰軒自己的答案,但在邁出門檻的那一刻,她便想著,要還了雲水謠這個人情。
誠然雲水謠到天牢探監孫武,衝的是龍辰軒的面子,是龍辰軒給她的承諾,但真正受益的,卻是自己。
這份情她若不還,只怕日後會有牽絆。
然爾此刻,在楚林琅提及此事之後,蘇若離越發堅定的,要管這件閒事。
“不見了……連紅塵軒都沒辦法找到那個兇手?”蘇若離蹙眉,些許不解。
“那個兇手看上去像是菜農,但其實只是皇城裡一個外來的乞丐,沒有親人,朋友,沒有任何可以查到的線索,現在連他本人都似蒸發一樣,憑空消失。”楚林琅眉目深凜,握著冰裂茶杯的手不時摩挲。
第六百三十八章我想留下來
這個世上,最好的默契便是不僅明白你的言外之意,更明白你的欲言又止。
“你想說荷香?”蘇若離抬眸,肅聲開口。
“沒錯。孫武的案子雖然結了,但你我都知道,他跟趙柔的死應該沒有多少關係,兇手故意把荷香的衣服扔到孫府,不過是引我們去找孫武的麻煩而已,但我查過,荷香那晚根本沒去過孫府,也就是說……”
“荷香跟那個乞丐一樣,都是憑空消失。”蘇若離堅定道。
楚林琅點頭,“能讓一個人憑空消失的方法有多少種?”
“最乾淨的便是化屍水,簡直是毀屍滅跡的必備良藥。”之前她就曾想著把這玩意用在龍辰軒身上。
“如果是化屍水,那可糟了。”楚林琅眉頭蹙的更緊。
“未必,現在看,那廝顯然沒有因為趙柔的死而有所收斂,這才幾日,她便又朝鄭月下了手。”蘇若離提壺,倒了杯茶,只是那杯茶卻永遠也倒不滿。
茶身裂了數道縫隙,只要提及趙柔,蘇若離的心便無法平靜。
她覺得,是她欠了趙柔一條命。
不,一屍兩命……
“若離……”看到蘇若離眼中的憤怒跟極恨,楚林琅淺聲喚道。
“沒事。”蘇若離擱下茶杯,撣了撣落在身上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