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蘇若離這一路都在沉默。
錦鸞宮內,蘇若離抬眼看向龍辰軒時,正見其雙眉緊鎖的坐在對面,剛剛握著墨硯的手好似有些顫抖。
彼時一刻,就在洛清風欲朝蘇若離下黑手的時候,龍辰軒本能抄起案上墨硯,穩準狠毒的撇出去,正砸在洛清風額角,黑墨跟紅血的混合,別有一種抽象美。
“其實……你也不用下手那麼狠。”想到洛清風昏厥前一秒的那種愕然跟不甘,蘇若離暗爽不已,活該!
“朕只怕是打輕了。”龍辰軒緩緩抬頭,眼中不見絲毫悔意。
蘇若離不解,挑眉。
“朕欠他五十萬兩診費,如果剛剛朕下手再重一點兒,是不是就不用還了?”蘇若離分明看到龍辰軒在說這句話時,雙眼放亮,亮爍如星,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後頸陡涼,蘇若離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手裡還攥著龍辰軒一千萬兩的欠條……
秋風寒涼入骨,卷著落葉紛揚,西山墓地,一抹蒼老的身影獨自立於碑前,淚溼沾襟。
也不知道站立了多久,孫儒雙腿發麻,身體不由的堆坐下來,抬手時朝嘴裡灌了口烈酒,之後又朝墓碑上倒了一些。
到最後,孫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扔了酒壺,雙手抱住冰涼的碑身,失聲慟哭。
“吾兒……”孫耀宗自幼喪母,孫儒便格外溺愛,事事順從,好好的一根獨苗,就這麼在他的羽翼下,越長越歪,直到不可救藥。
或許在所有人看來,孫耀宗死有餘辜,這麼死都太便宜他了,可孫儒卻知這一切並不都是兒子的錯,養不教,父之過。
明知有人過來,孫儒卻沒有轉身,依舊抱著墓碑,捨不得鬆手。
“沈某已經準備好馬車跟乾糧,足夠孫老將軍回邊陲駐地,皇城,就不要回去了。”清越的聲音飄際過來,沈醉淺步而至,目光落在墓碑上,並沒有特別的情愫。
可在心裡,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