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彥卿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打破蘇若離的如意算盤,“堂主會毫不猶豫把我送給蕭君逸,條件是讓他出兵滅了大周。”
於是,蘇若離臉上將將洋溢位來的微笑,還未凝固便已龜裂。
“本小姐覺得你們堂主應該不會這樣無情。”蘇若離覺得一個能撐起神沐堂的人物,必定是大義之人。
君彥卿只想告訴蘇若離,他們堂主絕逼比她想象的還要無情,能把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弟拿出去當棋子,還是犧牲最慘的一個,除了自家堂主也是沒誰了。
“你只管試試。”君彥卿聳聳肩,“跟你說的事你最好考慮一下,別讓堂主查出你,否則我未必救得了你。”
君彥卿朝蘇若離走兩步,指指視窗,“我能走了嗎?”
蘇若離搖頭,腦子裡也不知道想的什麼玩意,直接冒出一句,“我能不能養你?”
作為一個對醫術痴迷的人來說,君彥卿無疑是最珍稀的‘藥材’,而且還是可再生的,這種稀有品種絕對值得擁有。
君彥卿後腦滴出冷汗,眼前頓時蹦出三個字,‘被包養?’
見某人不開口,蘇若離咬咬牙,“那你養我吧,一天一碗血就行。”
君彥卿後腦狂滴冷汗,“養不起,你再不讓開我喊人了啊!”
蘇若離看出君彥卿有些動怒,不得已側了側身子。
擦肩而過時,蘇若離極不甘心的嘀咕兩句,“能留兩碗血給我嗎?”
對於這個問題,君彥卿臨走時有了回答。
他告訴蘇若離,若哪日她中毒了,倒是可以商量……
直至君彥卿離開,蘇若離方才走回到自己桌邊,自袖兜裡拿出一個紫色方盒。
這是龍辰軒的第五次解藥……
楚館,錦瑟居。
當楚林琅推門走進房間的時候,卯宿兒果真如秋水說的那般,起床且收拾好了行李。
看著那抹背對自己的身影,連站起來都十分吃力卻還執拗背起包裹,楚林琅有些心疼。
“你傷沒好,起來做什麼?”楚林琅抿唇,腳步輕淺的走了過去。
聽到楚林琅的聲音,卯宿兒一時緊張轉身,卻因牽扯到傷口整個人無力倚在床欄旁邊,神色侷促不安。
楚林琅止步在卯宿兒面前,伸手想要替他拿下包裹,卯宿兒卻將那包裹抓的很緊。
“能告訴我你想去哪裡嗎?”楚林琅無奈鬆手,抬眸時,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仿若明靜春湖,一如初見。
卯宿兒避開楚林琅的眼睛,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便沒了離開的勇氣,就算趕也趕不走。
“不說就躺回去,若離說你的傷至少還要將養十日才能下床走動。”楚林琅狀似無異從袖裡拿出藥膏,“我幫你換藥。”
“不要。”卯宿兒下意識搖頭,臉色略紅。
楚林琅聞聲抬眸,“為什麼?”
卯宿兒覺得楚林琅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該讓自己離開,根本不會多問。
他留下來,只會讓大家都尷尬。
見楚林琅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彷彿他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今日就別想離開的樣子,卯宿兒終是開口,“我想出去找師傅……”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若讓你出去,不到楚館門口就得被姑娘們給抬回來。”楚林琅再次伸手想把卯宿兒身上的包裹拿下來,而他不放,“換個理由。”
因為身體的緣故再加上緊張,卯宿兒額頭滲出細密汗珠兒,喉嚨不禁噎兩下,“我……我想回去看看師妹……”
“你想離開楚館,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對嗎?”楚林琅無奈鬆手,抬起的眸子溢位淡淡的瑩光。
“沒有!我不是……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先離開一段時間,若你用得著我,我馬上就回來。”卯宿兒慌張搖頭,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才會惹楚林琅掉眼淚。
“如果我說,我現在就用得著你,你能把包裹放下嗎?”淚水湧溢模糊了視線,卯宿兒的臉卻越發清晰的映入眼簾。
“我……我能,你別哭,我什麼都聽你的。”
所謂你一個眼神,我的世界就兵荒馬亂便是這樣。
只要楚林琅開口,卯宿兒便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明明要離開的這個決定,他想了整整一夜,卯宿兒給自己找了一萬個必須離開的理由,結果……
看著乖乖把包裹擱在桌上的卯宿兒,楚林琅輕淺微笑,“把衣服脫了。”
卯宿兒臉色驟紅,雙手侷促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