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一門親事成了,那佳佳以後不愁沒有好日子過。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那一家竟然不答應相看。
唉,真是可惜了。
梁家這邊暫且不提,風清清家和風建國家開始忙碌起來。
風清清跟著李小路和陳琴一起去鎮上買酒席上的東西,風建國也跟著去。
風瑞清和風水清則是去村裡借八仙桌,借碗筷什麼。
而風天清,則是白沙村一戶專門賣燈的人家買了一一盞八角紙燈。
風建國和風建設去村裡請了廚師。
大年初十這一天,他們家裡要擺掛燈灑。
掛燈酒是他們這一邊的風俗,一般定在每年的正月初十擺燈酒。開燈則是從大年初一開始,大都在初六之前辦妥,個別最遲延至十五。凡在去年生下男孩的人家,為了祈福小孩順利長大,購買一盞用竹扎紙粘的1米多高的八角形宮燈,將燈點燃後,懸掛在祠堂或廟堂正中央,讓祖先認識自己的子孫,並加以蔭佑,或請神明進行保護。
燈”與“丁”諧音,開燈、掛燈有傳宗接代之意。
風天清去年又得了一個兒子,取名風永銘,小名銘銘,所以,他們家得辦掛燈酒。新中國成立之前,不擺燈酒的,這男孩就不被承認為本宗男丁,以後祠堂分豬肉就無份。成立之後,雖然廢除了,但是擺酒這個習俗還是延續下來。
每年這時候,去祠堂看看那裡有幾盞燈,就知道海沙村去年一年總得了幾個兒子。
初十這一天,燒過鞭炮之後,風天清又帶著兒子去祠堂跪拜,拜完祖先之後,他們家的掛燈宴席就開始了。
風清清一家從天亮就過來幫著忙活。風清清和李小路幫著洗菜,洗碗,風建設幫著做飯,風瑞清、陳江還有李天龍則是幫著剁肉,切菜、燒火什麼的。
因為是第二個男孩,又加上風水清去年去S市打工賺回來不少錢,所以,這一次的宴席辦的特別大,甚至還請了梅沙村的廚房過來幫著蒸扣肉。
開席之前,來喝酒的客人陸續到達。風清清明顯感覺到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增多。
風清清皺皺眉頭,這像豬一樣被人看的感覺可真不好。
她起身,搬了板凳,轉過身子,到了另一邊。
轉過身之後,依然感覺到有不少人看她,其中一道目光還非常熱烈。
風清清只能裝著沒有感覺到,手裡在不停地洗著菜,以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到了中午,就到了開席時間了。
一般是十個菜,一個扣肉,一份湯,但是風家想做大,所以這一次多備了兩個扣肉。
可把來喝酒的人驚呆了。
這下子,親朋好友都知道風清清家裡發達了。
尋常人家,能有一盤扣肉都不錯了,風天清家裡竟然有三盤!肯定是風家的人去S市賺了錢,要不然,也沒有錢做那麼大。
風清清等人忙活著,還沒有上桌吃飯。
忽然,村東門風業生家裡的孩子風柏忽然跑過來,悄聲對陳琴說:“計生局的人來了。快讓大姑姑躲躲。”
陳琴一聽,手裡拿著的菜就掉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嚇的腿都軟了。
李小路趕緊攙扶著她,轉身就讓風清清和陳江回屋去扶著風豔豔從後門出去,先避一避,等那些人走了再回來。
今天是陳琴的親孫子擺掛燈酒,所以,陳琴得在場。
風清清也不敢耽擱,趕緊叫上陳江,兩人各拿了一件棉衣,扶著風豔豔從後門出去,去了隔壁家裡。
他們也不敢迴風清清家裡,生怕那計生局的人去風清清家裡搜查。
一直到下午,風柏才過來通知他們,說計生局的人走了。
風清清和陳江趕緊扶著風豔豔回家,誰知道,一出那一家的門,風清清等人忽然被一個留著板寸頭的男子攔住。
“清清,我有些話對你說。”那個年青男子板著臉說著,只是他在看到陳江時,眼神黯了黯。
風清清皺緊眉頭,因為她對這個男子一點印象也沒有,她上下掃了一眼這個男子,卻見此人長相普通,留著板寸頭,穿著卡其色的夾克,底下穿著一雙黑色皮鞋。
她再想想,實在是想不出來眼前這個人是誰?
“你是?”風清清疑惑地問著。難道是同學,或者是村裡的人?
那男子表情一裂,竟然有些委屈,“清清,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張俊光,高一那一年,都坐在你後面的張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