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澈和蘇合就眼見著被潑了一身紅墨水的別組兩人被突然竄出來的醫者裝扮的人抬走了,眾人速散,街上瞬息清冷。
二人幸災樂禍地與那組人拜別之後,蘇合悻悻道:“幸好買了刀具,不然我們差點也被‘殺’哦,還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繼續。”
江澈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可能不止,也許他們會走上另一條支線,不知鴛鴦妖要金針做什麼?”
蘇合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鴛鴦?啊,我想起了,那個什麼什麼的來著,莫把金針度與人?!”
“對。”江澈笑的很是明朗,稍帶讚許地看著她補充,“鴛鴦繡了從教看,莫把金針度與人,看來採娘應該會是關鍵人物。”
蘇合笑:“廣播裡不是說水妖作祟麼,那麼剛剛出來的那個穿紅戴綠的頭頭就是那個的鴛鴦妖咯,我是長見識了……”
突然間江澈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拉著蘇合往後一個撤步:“快跑!”
語音剛落,蘇合就一陣風似的轉身竄跑開,跑了十幾步了才覺察不對,回頭看江澈站在原地笑的直不起腰來,方知上當了!
拍蘇合的VJ也帶了些怨氣地看著江影帝,要不要這麼玩啊,蘇合跑他也得跟著跑,一耍耍了倆……
笑鬧中二人安全抵達有梅花的院落,梅花樹旁就有一個小池塘,此時正值寒冬,梅花開的正盛,池塘的水面結了冰,有零落幾片粉紅在薄薄的冰面上鋪散開來,一派盛美。
二人在廂房門口找到了一位自稱是管家,打扮卻像書生一樣的男子,希望他能給出點什麼線索,可是他偏就彎彎繞繞一直在吟詩作賦,絕口不提任何有關人命案的事。
蘇合聽得有些不耐煩,搶過他手裡的書,拿著驅邪小刀威脅他道:“別唸了,你都知道什麼快說,不然小心我這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刀是假刀,塑膠的,但書生仍做出一副懼怕的樣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說完就跑了。
蘇合愣愣的收回匕首:“他是不是瘋了啊。”
江澈看著正對準她的攝像機忍俊不禁:“土匪頭子好,土匪頭子再見。”
蘇合:“……”她好像在漢紙的形象上越奔越遠了。
然後江澈被她腳下的痕跡所吸引,蹲下去檢視了下指著地上的紅痕抬起頭對蘇合道:“你說,這裡會不會是命案發生的現場呢。”
蘇合跟著蹲下檢視,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江澈隨手取過她從書生手裡搶過來的書,正好看到了上面辛棄疾的詩,因為錄製前劇組的提醒,所以對於詩句他很是敏感。
“月淡黃昏欲雪時,小窗猶欠歲寒枝。暗香疏影無人處,唯有西湖處士知。”
地上是有一點類似血跡的紅色,聽到江澈唸的詩,蘇合抬起頭指著他身後:“雖然意思上不太對頭,但從句子看來的話,小窗是不是指你後頭的那個,特意掛了一枝梅花的那扇窗戶?”
江澈順著她指的方向開啟窗戶來看,被裡面的情景嚇了一跳,裡面有一個富商打扮的人,上吊了!
“快快快,救人啊!”由於江澈站的近,所以可以看到那人腳底下踩著的凳子,但是蘇合站的遠,只能看到他吊著脖子的上半身,給嚇了一跳,還真以為是有人上吊,驚呼一聲往前去才看到他腳底下踩的是實的,做做樣子而已……
結果可想而知,蘇合可是在這個大冷天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因此特意去嚇唬了一下那個群演要把凳子給他移開,沒想到白綾是虛掛的,輕輕一扯就飄了下來,蘇合對著湊過來的攝影師訕訕一笑:“這不叫破壞現場,我這就給它掛回去!”
還沒等她掛回去,一群捕快就進來了,不由分說地指著兩人說是作案嫌疑人給帶走了。
節目組友情提示:衙門裡呆一個小時,之後會以書生自首為由把他們給放了。
蘇合頭頂上頓時有烏鴉飛過,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沒想到還是中槍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蹲醫館呢,浪費了他們足足十塊銅板!
蘇合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已經被押著往外走的江澈道:“早知道我就不提小窗了,這是陷阱啊陷阱!”
江澈倒是一臉的淡然:“走吧,豬隊友。”
蘇合:“……”
牢房比他們想象的好多了,就是空地上臨時搭的小棚子,一排的棚子在那裡擺的,只不過上頭掛著的牌子名稱不一樣,大概的佈置也有出入,牢房旁邊的就是醫館,前一組剛剛熬到時間準備出來就看到蘇合和江澈被押著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