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哄孩子般的語氣。現在慢慢的也習慣了; 反而覺得自己被她叫得小了好幾十歲,開始下意識撒嬌了起來; 自己還沒發覺呢。
“那就好; 你那幾個朋友還挺有意思的。”劉楚嫿還是第一次被他帶出來見兒時的夥伴,自然趁機打探了一番齊燃小時候的故事; 每次她都只剛剛帶了個苗頭; 就有人異常配合; 爭先恐後地給她講訴起他的光輝事例。
比如說,以前有喜歡齊燃的小女生給他送情書,說想跟他交個朋友。他正兒八經的回了封信; 叫別人心花怒發了之後; 開啟一看; 發現他全文都在表述自己跟她當朋友的可行性為零。因為她的成績沒他好,因為他們興趣愛好不同,因為她上課不聽講喜歡塗指甲油。惹得那個女生大哭了一場再次驚動了老師; 責怪他為什麼總欺負女孩子。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看過那些情書,等書桌裡攢了一堆之後,直接捆了捆上交給了班主任。導致他瞬間從班草淪為了愛打報告的小人,成為全年級女生的公敵。
劉楚嫿聽得直樂,幾乎能想象出小小的齊燃一臉無辜的樣子。從大家的三言兩語中,她心中漸漸勾勒出的齊燃模樣,好像又清晰了幾分。
阮黎把照片發了朋友圈之後,就如同引爆了一個大型炸彈,一時間把許久潛水已久的人紛紛冒了出來,排著隊在下面喊“臥槽”“秀恩愛死得快”。
還有不少人問起什麼時候能喝到他的喜酒,到時候一定有無數家媒體過來拍,自己也能跟著上個電視什麼的。
夏楚楚刷開朋友圈頁面,微微愣了愣,手指一瞬間有些僵硬。不知道為什麼,雖說她已經接受了齊燃有了女朋友的事實,但是在朋友圈這種私人的場合看到這樣的畫面,她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惱怒又羞憤,每一個共同朋友的留言,都像一個打在她臉上的巴掌。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著她,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已經有了新的主人,剩下她孑然一身,無人垂憐。
正在這個時候,她堂哥給她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給她接了一個節目,剛好那一期的主題是東西方樂器大對決,請了各大音樂學院的俊男美女上來表演,她如今正有話題,又符合要求,節目組便發過來了邀請。
夏楚楚還是有點猶豫,“但是……”之前秦河老師的聯絡方式齊燦的確給她弄來了,只是電話打過去都是助理接的,只說他正在練琴,不能打擾,沒說兩句就掛了。她偏偏眼界又高,覺得國內除了他的樂團沒幾個上得了檯面的,於是這些日子,都只在家待著。母親隔個三五天就要罵她一次,責怪她當初偏偏跟中了邪似的,非要出國,如今還不是隻能宅在家裡,未婚夫也分了,連個男朋友都找不到。
她知道,他們就是在責怪她當初跟齊燃分手,當初那麼信誓旦旦,現在還不是隻能讓別人看笑話。他們只會責怪她,而她所有的痛苦和壓抑,他們都看不到。
夏洋開口勸道:“楚楚,我知道你只是純粹的喜歡音樂,但是這個社會並不是這樣的,你再有才華,別人不知道又能怎麼辦,還不如你先趁著這個機會把名氣打出去。相信我,在這個世界古典樂畢竟是一門比較高雅的藝術,真心能喜歡的人並不多,聽得懂的人就更少。倒不如讓別人先喜歡上你,自然而然就會喜歡上你的音樂。”
夏楚楚知道,他說的這些她都知道,不然,她當初也不會同意他聯絡記者拍下那段影片。她咬了咬嘴唇,攥住了胸口的衣服,覺得自己有些無恥,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那好吧。”
她明白,齊燃已經永遠不可能再屬於她了,但是畢竟她最青春年少的時光都奉獻給了他,畢竟他們之間也擁有過美好的回憶,如今,不過是藉著他的名聲炒炒作,他也不損失什麼,不是嗎?
她一遍又一遍地這樣安慰自己,沒了愛情,總要有面包吧。
劉楚嫿是接到駱憶的電話才知道了夏楚楚參加節目的事情,彼時,她一副快氣炸了的語調,吐槽跟機關槍似的一句跟著一句,“天啦,我簡直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人,那麼模稜兩可的回應是要噁心誰啊,感情你們在這邊幫她闢謠說她不是小三,她自個兒爭著搶著想當小三呢!無恥!”
劉楚嫿聽得雲裡霧裡,“你先別罵人了,先把事情講清楚。”
“就是夏楚楚參加的一個節目,主持人提起了齊燃,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微博上好像有那段影片的cut。”
“知道了。”劉楚嫿倒是不急不忙地上去稍微搜了搜,果然看到了那段影片,標題是“夏楚楚大談與齊燃童年回憶”。
夏楚楚剛剛拉完一首曲子,主持人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