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提著自己的化妝箱過去了。
齊燃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是我的御用化妝師。”
劉楚嫿有些歉意地抿了抿唇,“哦,我忘記了,那你把他叫回來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大步往前走,所以說當初他到底是為什麼要故作大方地把那個晏歌弄進劇組啊,是來給自己找氣受的嗎?
也不知道齊燃是不是真的生氣了,這天晚上竟然都沒有到她的房間裡來。劉楚嫿躺在床上,給他發了個萌萌的麼麼噠的表情。
幾乎過了大半個小時之後,齊燃回過來一句,“早點休息吧,晚安。”
這句回覆看不出來是生氣的樣子,卻怎麼看怎麼彆扭呢!
第二天終於有了他們兩人的對手戲,齊燃的臉上沒有任何不對勁,笑著用摺扇輕敲她的額頭,“連瑤今天就能看見本王了,開心嗎?”
劉楚嫿配合地點了點頭,“開心。”
他們的對手戲一開始,便可以算是火花四射。
彼時文宣王為了兄弟之間的勾心鬥角而心煩氣躁,又因為自己被迫扮演一個整日飲酒作樂的逍遙王爺而興致低沉,在一個明媚而又燦爛的午後,恰巧在庭院裡遇見了連瑤。她面容姣好,眼神清澈如溪,全然看不到任何一絲浮躁與貪心,與世無爭一般。她面前還站著另外兩個丫頭,一個叫她去廚房裡幫忙看一下火,一個叫她去外頭買兩盒婧夫人最愛吃的芙蓉糕。說完也沒給她銀子,兩人便相伴著悠悠然地走了。
連瑤只低頭微微笑了笑,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
他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這個丫頭倒是軟弱好欺得很,他們那麼使喚你,你都不反抗的?”
連瑤吃了一驚,雙眼撲閃著朝他望來,“你又是哪裡來的讀書人?賞花宴結束了就快些出去吧,王府後宅的事你又不懂。”
那模樣,似乎被人使喚還十分自豪。“哦?我的確是不懂,看姑娘的服侍與她們並未有地位上的高低之分,為何要聽從她們的差遣?”
連瑤得意地一揚下巴,“對於他們而言,看火和買東西是費時又費力的事。可對於我而言,去廚房隨手幫個忙,可以喝到李廚子自制的桂花釀,去外頭買個東西,可以看到街上的風光。又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文宣王輕輕一笑,“強詞奪理。”
“再說了,我不擅長刺繡,可對於她們而言,這不過是閒聊時隨手用來打發時間的玩意,我到時候也有底氣找她們幫忙,不是對彼此都好的事嗎?何必計較那麼多。”
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一直到文宣王回了房間,才想出來反駁她的理由。她如今這麼輕易的幫了忙,找那些人幫忙的時候,又怎麼知道她們會幫呢?
這麼長的一段鏡頭,他們只ng了兩次。導演只覺得看他們兩人演戲,身心都是舒暢的,如果整部戲都能用這個進度拍下來,估計連預算都能節約三成了。只可惜,這個劇組,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齊燃和劉楚嫿。
一天的戲份結束,晏歌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劉楚嫿,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兩盒喉糖遞給了她。
“給我的?”劉楚嫿今天下午演戲的時候才覺得有些嗓子幹癢,還因為咳嗽ng了兩次,沒想到這樣他便發現了。她微微一笑,覺得這個畫面熟悉得很,這人還是那樣,比誰都細心。
晏歌點點頭。“齊哥也要備著,他明天戲份裡的臺詞很多。”
“謝謝,剛好我還想說讓駱憶買一盒喉片過來呢。”劉楚嫿搖了搖手裡的盒子,“你快點過去卸妝吧。”
她默默地盯著手裡的喉糖看了一會兒,直到晏歌走遠才輕輕嘆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去找齊燃的時候,發現他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竟然都沒有等她。
不會當真生氣了吧?
回到酒店,她到齊燃房間門口按響了他的門鈴。開啟門,他冷著一張臉,沉默地往旁邊側了側身,讓她進來。
劉楚嫿一看到他的臉就忍不住想笑,“所以說啊,誰叫你為了討好別人做委屈自己的事來著!”
不知怎麼的,她這幅嬉皮笑臉的樣子越發惹怒了齊燃,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面不斷在眼前回放,他抬了抬眼,“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
劉楚嫿便收斂了笑容,走到他面前拿出了那盒喉糖,“這個是晏歌給我的,他叫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齊燃就像突然被觸到了某個爆點一般,猛地搶過那盒喉糖扔了出去,砸在牆上又滾落下來,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我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