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今他真不樂意夷安再管羅家那點兒破事兒。
“她的意思,說韋氏側妃在東宮橫行霸道,連太子妃都不敢出頭,這是禍亂東宮,還說手裡有韋氏攛掇太子要還太子妃腹中子的證據,只求奉與宮中,殺了這個妖精。”見夷安低頭吃瓜子,彷彿沒有聽見自己的話,倒是蕭翎側耳聽來很是看重,大太太不由埋怨地點了點夷安的頭,嘆氣道,“我瞧著這個意思,羅家這一家子,怎麼有點兒……”羅家與夷安有仇,卻還願意求到夷安的面前,這其中多古怪。
“這有什麼?”夷安不在意地說道,“這才是聰明人,先弄死太子身邊的人自己得寵,回頭再在太子面前害我。”
“什麼?!”
“太子沒有那麼個心,誰知道羅家有麼有呢?既然女兒沒有了,兒子,這不得創造條件往上衝了麼?”見大太太瞠目結舌,夷安就笑嘻嘻地說道,“誰說男子不如女呢?您懂的?”
“難道是?”大太太與宋國公夫人只為丟臉惱怒,卻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這個。
夷安的意思,竟然是羅家要送這個小少年往宮中爭寵去?!
“這,這是佞幸呀!”大太太拍案罵道。
“人各有志,佞幸又不是咱們家。”夷安才不管羅家名聲臭大街呢,此時便與大太太笑道,“我算是知道郡君為何和離,還帶著兒女搬出去了,這不和離,這名聲壞到下輩子去。”多難聽呢?為了榮華富貴連兒子都捨出去,也是拼了。
這樣的名聲,不是跑得快,羅瑾與羅婉都要搭進去。
新城郡主與羅家和離之事,大太太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還知道同安王府的幾個兄弟第二天就上門打斷了羅大人的腿,橫行霸道特別兇殘,雖然毆打朝廷命官叫御史彈劾,只是到底叫人同情,因此不過是罰奉一年罷了。
誰家的兄弟也忍不了姐妹嫁了這麼個賤人不是?
“那該如何?”大太太搓著手糾結地問道。
“幫他這一次,只是很不必咱們出頭。”夷安抿了抿瓜子,吧嗒著嘴兒趴在蕭翎的肩膀上,見他急忙放低了身子給自己攀附,這才回頭吧唧一口啃在蕭翎的臉上,笑嘻嘻地說道,“入宮告去麼,往死裡告她!”見大太太微微點頭,她便淡淡地說道,“就叫羅家自己出頭,有什麼證據都拿出來,一巴掌拍死韋側妃。您放心,太子如今早沒心思寵愛她,一告一個準兒!”
“那眼睜睜看著那家小子入東宮?”大太太糾結地問道。
她雖厭惡太子,可是……
“何必為太子操心。”夷安不在意地說道,“到時候韋氏與羅家還不往死裡掐?入宮也未必有好日子過,況……”她溫聲道,“斷袖之癖,這名聲多好聽呢?”
“三公主當日,就沒安好心。”大太太想到那少年是叫三公主引入宮中,便嘆氣道。
這個倒是真的,只是夷安卻不好告訴她,說笑了兩句,就見大老爺回府,又問那山頭之事,待聽說山火升騰之中有上百人衝下來,夷安便微微頷首。
如今這麼一把火,只怕日後哪個皇子,都不敢玩兒這麼個挖坑的事兒了。
“真有才。”不過到底,夷安還是對能現出這個想法的傢伙豎了一個大拇指。
有才的太子此時真是坐立不安,待聽說自己那點兒可憐的兵力全軍覆沒,頓時更為焦躁。
他對這些人死不死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唯一擔心的,確實恐叫薛皇后看出端倪。
若是知道他心懷逆心,如今還有秦王回京,他那個好母后,想必就會毫不猶豫地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有沒有活口?!”見外頭匆匆有人進來稟告,太子心中發緊,急忙問道。
帶著人去燒山的是平陽侯與唐天,這都是薛皇后的心腹,只要有一個活口,他就算是完了。
“沒有,都被斬殺。”彷彿平陽侯並不需要活口,見了一個殺一個,也是叫這人心中疑惑,只是眼下見太子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便忍住了不說,將那時的情景與人說了,這才繼續說道,“只是小人聽說三公子與四公子並不在其中,該是已經逃回了烈王府,只是彷彿清河郡王也往烈王府去了,小人只擔心……”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卻見太子面上一鬆,往一旁坐去。
“無事了。”太子擺了擺手說道。
“啊?!”這人驚呆了,竟不知這是個什麼情況。
清河郡王賢伉儷,他記得與太子殿下仇不小來的。
“想必是夷安出手,因此平陽侯滅了活口,放了我一馬。”太子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