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與姑姑對著幹。”
“她又能拿我如何?”韋歡伏在床上冷笑道,“就算我的名聲再壞,我也是御賜的四皇子妃!”
“你!”
“你們只擔心皇后之位旁落,我卻唯獨不擔心這個。”韋歡低聲說道,“我是原配!況我乃御賜,若日後殿下他真的身蹬大位,如何敢毀去先皇的賜婚?!這才是不孝!”因這個,她更多的有恃無恐,只冷淡地說道,“機關算盡,她也想不到,我從不擔心這個。”況四皇子對她一直很好,這種好,遠超她們這些人的想象。
韋素的目中露出了淡淡的哀色,輕聲道,“他不必悔婚。”
“什麼?!”
“真有那一日,姑姑就是太后,一位太后,親手廢了皇后,再封賢良,又能如何?這些,與四皇子孝與不孝有何關係?”這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她是不如韋歡聰慧,可是卻從來都不是一個看不清眼前的傻子!
“五姐不知道?姑姑招了本家好幾個女孩兒入宮,意在如何,你都明白。”韋素有些傷感地轉身,輕聲說道,“真有那日,皇后之位,也在韋氏女手中,斷然不會旁落。”
那時,慣於操縱旁人命運的韋歡,才真正地成為了棋子!
況叫她說,四皇子與那個位置,是真的已經沒有半分希望了,若是韋歡連這個都落空,又該如何?
韋歡霍然抬頭,震驚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妹妹,目光之中生出了不敢置信,臉色突然一變,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來。
第212章
四皇子妃韋歡重病之事,統沒有在京中濺起一絲水花兒。
後宮薛皇后懶得管,叫韋歡得罪到姥姥家的韋妃恨不能這個不聽話的兒媳婦兒就這麼死了算了,回頭好給四皇子續絃。
人選她都挑好了,一樣出身韋氏,雖是旁支不比韋歡高貴,不過到底是繼室,低微些好拿捏,又比韋歡聽話多了,天天往後宮跑來孝順她,叫早就失寵,還叫薛皇后壓制得叫天天不應的韋妃日子過的有了點兒甜頭。
再如何,別管那姑娘究竟是個什麼心腸,可是至少面上給了韋妃娘娘臉面不是?
臉面是彼此都要給的,韋歡看不明白,大把的姑娘衝上來。
雖對韋素下嫁了管仲多有不滿,韋妃還是認了,這一回是在宮中誠心拜佛,只求韋歡早點兒死。
後宮都不愛理睬此事,前朝更不要提。
太子秦王項王三位掐得滿地狗血,秦王一張嘴舌戰八方,罵得兄弟們節節敗退,又自認自己是個會動手的人,兩次痛錘下來,太子算是怕了他了,竟叫秦王壓制得抬不起頭來。
後頭雖有項王縮頭縮腦想使絆子,然而到底沒有兩個兄長的本事,竟越發地退讓了。
春風得意的秦王對於此時,就有了空閒,很鬆了一口氣。
這還是黑著臉的外甥女出的招兒。
與其與太子項王日日糾纏放不開手,就得動手動口叫他們怕,一旦怕了,就不敢再生事,秦王殿下的空閒出來了,這不就能追媳婦兒來了麼?
當然,別拿什麼兵器說事兒了,一起遊個山玩個水啥的,天青青水藍藍,多有意境呢?尋個好光景一表白,沒準兒好事不就成了麼?
出了好主意的夷安一點兒都沒有想到二舅舅是這樣的王八羔子,卸磨殺驢。
“再說一遍,怎麼著?”這是氣得渾身發抖,從來沒吃過虧,卻都敗在了二舅舅身上的郡王妃有些怨恨的聲音。
這麼怨恨,顯然是記仇了,秦王長史此時端坐在清河郡王府,都不敢看上頭夷安的臉色,只低頭賠笑地說道,“王爺說了,您,您……”
他若是對興致勃勃想跟紀家姑娘一同玩耍的清河王妃說一說自家王爺嘴裡“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這樣的話,只怕就出不了清河王府了。
沒見著一旁冷著臉,面若冰霜的清河郡王正在沉默地看著自己,順便擦刀麼?
夷安再三地深呼吸了一下,忍了忍,這才微微頷首,繼續說道,“舅舅……”她扭頭,滿是珠翠投落的光影下美麗的臉上都是猙獰,勉強忍住,卻見那長史怯怯地看著自己,臉上還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這才問道,“舅舅的意思,本王妃明白了。”
這是不叫她搞破壞呢,郡王妃咬著牙獰笑道,“回頭告訴舅舅!以後,再有為難的事兒,可別後悔!”這就是不肯再在秦王殿下漫長情路上幫忙了。
真以為紀媛是山清水秀就能拿下的呀?
做夢去吧!
秦王長史何其無辜呢?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