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滿府裡嚴肅得厲害,叫人心驚,待進了上房,就見宋國公夫人軟在椅子裡默默流淚,彷彿一夜沒睡,一旁嫂子徐氏也呆呆的,臉上有些木然。
“孽障啊。”宋國公夫人見了閨女,便拉著大太太坐在自己的身邊,顫巍巍地流淚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歹毒的女人?!”
她見大太太面露疑惑,指了指失魂落魄地立在一旁的薛義,流著眼淚說道,“我的好孫兒,這些年的情分,都錯付了!”她話音剛落,薛義的眼淚就流出來,夷安見他目光散亂,心中只覺得不好,又見馮氏伏在地上無聲無息,便低聲勸道,“別叫表哥太惱怒了。”
“究竟是怎麼了?”大太太急忙問道。
“她!”宋國公夫人指了指地上的馮氏,氣兒都差點兒沒有喘上來,怒聲道,“當初小四重傷,一直昏迷,只知道有個姑娘在自己身邊沒名沒分地照顧他,就喜歡上了。一睜眼睛瞧見了她,又聽她的聲音與聽到的很像,況在病重種種她都能說出來,因此就以為是她,如珠如寶,什麼都顧不得地娶回來,如今才知道,那是她的庶妹!”
見大太太疑惑,宋國公夫人又罵薛義,呵斥道,“性情都不一樣,你是怎麼認的人?!這麼多年,你一點兒都沒看出錯兒來?!”
嫡女假充庶妹,這是多明顯的破綻,薛義常與馮家往來,一點兒都沒有看出來,竟生出這樣的孽緣來。
當年不是為了那姑娘的清白名聲與救命之恩,宋國公府也不會這樣輕易允婚。
夷安想到每每薛義提及從前,馮氏必要與他爭吵,心中就一嘆。
這大抵是恐生出破綻。
吵架,薛義自然是不願意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