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我給你帶話兒出去?巧了,今兒正要往你們家去。”
“就勞煩郡主替我給父親母親問安。”夷安抿嘴笑道。
“真是個孝順孩子。”新城郡主面容感動地說道。
夷安都被她這樣震了震,竟動了動嘴角,沒有說出話來。
“我記得,你家還有個小子,怎麼不帶來?”薛皇后見了新城郡主的模樣,想到大太太與自己說過的事兒,便生出了幾分興致,意味深長地看了夷安一眼,這才問道。
“他讀書呢。”新城郡主見薛皇后竟然能記住自己兒子,頓時眼中一亮,急忙笑道,“他不知是怎麼了,定要自己做出個前程來,如今與好友日夜苦讀,想著今年下場,科舉晉身。”見薛皇后滿意點頭,她自然是對上進的兒子很自信的,便繼續笑道,“這孩子是個實誠的,只知道讀書,如今我只唸佛叫他這一場中了,不然,只怕連孫子都抱不上了。”
她如今可不似在山東時端著架子說話了,當然,想在薛皇后的面前端架子,也只好叫她一輩子端著了。
“你安心,只要有心,必中的。”薛皇后便頷首道。
這話中的允諾新城郡主聽明白了,頓時紅光滿面。
閨女有了爵位,兒子有了前程,以後再有個順心的好媳婦兒,她還圖什麼呢?
夷安到底年紀小輩分小,因此只與四公主端莊地在一旁含笑聽著,待聽見同安王妃正與薛皇后說家中子孫的時候,就聽外頭有宮人進來,恭聲道,“太子妃來給娘娘請安。”
夷安聽了四公主一早上的太子妃,心中已經十分好奇,此時聽了,就側目起身往門口看去,不大一會兒,就見一位面容有些清瘦蒼白,然而臉上帶著溫煦笑意的女子緩緩地進來,這女子看著不過是尋常的姿容,然而卻可親可愛,叫人心生好感。夷安眼看著太子妃走到薛皇后的面前,深深地拜下,這才起身與薛皇后笑道,“前頭裡兒臣病了,沒有給母后請安,今日給母后請罪。”
薛皇后看似冷淡,然而看著太子妃的目光卻溫和,淡淡地說道,“你身子不好,就養著。”
“總叫母后費心了。”太子妃感激地說道。
薛皇后神色尋常,然而太子妃對她卻彷彿真心孺慕,顯然是明白薛皇后冷淡她的苦心的,此時目光落在一旁夷安的身上,她便笑起來,溫聲道,“這該是長安縣主了。”
夷安俯身給太子妃福了福,見四公主也對著太子妃笑起來,不由抿嘴笑道,“常聽公主說起太子妃娘娘,如今竟覺得親切。”
“這丫頭……”太子妃伸手點了點四公主,扶起夷安上下地看了,轉頭對薛皇后笑道,“這孩子竟是個絕好的品貌了。”
“不過是尋常罷了。”薛皇后命太子妃坐在自己身邊,見同安王妃已經帶著兒媳女兒起身,命人送出去了,這才轉頭與太子妃問道,“東宮如今,可還安分?”
“是我彈壓不住,還要叫母后為我操心。”太子妃臉上發紅,頓了頓,這才忍住了心中的苦澀,輕聲道,“日後……”
“沒有日後。”薛皇后伸手,止住了她的話,看著她頭上身上越發素淡,便嘆息道,“你是我相中的,本想著太子與我有心結,平日裡遠著你就完了,誰知道竟還是叫你吃了許多的委屈。”見太子妃並無怨憤,薛皇后繼續說道,“太子鬧騰的也夠了,與我有心結,也不該落在你的身上。”她見太子妃彷彿要說話,便問道,“你想說什麼?”
“母后別為了兒臣與殿下再起衝突了。”太子妃央求道,“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幾個姬妾淘氣,殿下,殿下……”太子本就與薛皇后不睦,再起爭執,日後可怎麼收場呢?太子妃不明白為什麼太子與薛皇后會變成這樣兒,然而卻不願因自己的緣故,再離間母子之情。她的眼中十分的哀求,叫薛皇后都忍不住動容,沉默了很久,竟看著太子妃說不出話來。
“兒臣是太子妃,本就該寬和大度。”太子妃嘆息了一聲,見薛皇后沉默地看著自己,便繼續說道,“況大統在兒臣的手中,殿下再如何,都沒法兒叫人越過我去。”
這才是她的依仗,哪怕沒有親子,下頭的庶子也都要喚她一聲母親,太子妃只望太子懂事些,不要叫薛皇后的心在這一場場的爭執中冷了,不然就算日後登基,也未必能有好日子過了。
“你日後,若吃了委屈,便與我說。”薛皇后淡淡地說道,“我與你權柄,日後東宮誰與你作怪,打死了事!”
“多謝母后。”太子妃感激地應了,這才回頭看面露不忿的四公主,笑道,“昨兒你做了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