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話,我不明白。”反覆無常的小人,夷安見得多了,如今只含笑看著大公主,微笑了一笑,懵懂不解地問道,“難道我在宮中,衝撞了公主?”
年少的女孩兒笑得天真可愛,然而大駙馬想到妻子口中的手段,身上竟生出了不寒而慄來。
平陽侯有女如此,真是不能小看!
大公主渾然不覺,只指責道,“不是你與母后進言,二弟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她轉頭與臉上青白交替,目中複雜無比的大駙馬悲切道,“都是她!夫君,我是無心,被她蠱惑的!”
“大皇姐說這話,實在叫我不恥!”四公主被姐姐的做派噁心壞了,起身大聲道,“昨日種種都還在我的眼前!大皇姐昨兒如何傷心困苦?如何哀求母后?如何與夷安求計?為何今日,竟能翻臉無情?!”
見大公主說不出話來,她便冷笑道,“昨日夷安說了些,然而這都是大皇姐您允了的,是您自己要送人往蜀地去!怎麼到了今日,就是夷安之過?她一片心都是為了你,你就是這樣待真心為你之人?!”
種種質問,只叫大公主說不出話來。
“公主反覆,在所難免。”夷安卻只含笑溫聲道,“不過,我是哪個牌位上的人呢?不過是隨口笑言罷了,公主當了真,求了姑祖母。姑祖母愛惜你,不忍拒絕,就算知道不妥,到底全了你的心願,如今竟成了我與姑祖母之過?”
她嘆氣道,“到底駙馬在眼前,公主不好說些什麼,罷了,這罪,只我領了也就完了。”她冰冷的目光落在大駙馬淮陽侯的身上,微笑道,“確實是我,送了貴府二爺往蜀地去,又如何呢?”
淮陽侯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