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夷安可算知道為啥這舅舅這麼鍛鍊還這麼肥了,正要冷酷拒絕,就見七皇子一副不同意就打滾兒的模樣。
“舅舅已經長大了。”長安縣主試圖將道理。
“吃了早飯,再長大。”
“午飯別吃了!”
“嗚嗚……安姐兒呀……大表姐呀……”
夷柔含笑看著這兩個鬥嘴,只覺得肚子疼。
宋家正在這樣和諧,今日的早朝,就不是那樣和氣了。
大老爺一臉冰冷肅然地立在武將前列,恨不能揉揉自己的胃,正忍著難受心情抑鬱,就見前頭兩個天家貴胄已經掐起來了。
太子今日來得格外早,雖然臉色很不好看,然而可以理解。誰叫昨天太子殿下揮淚斬了自己的真愛呢?京中都傳遍了,如今正用彼此心領神會的目光對視。
乾元帝與薛皇后還未到,太子殿下氣勢洶洶地進來,迎面就見到了正立在幾名朝臣之中笑得禮賢下士的三皇子,想到昨天知道的驚天秘聞,太子殿下就很受不住了,往三皇子面前一站,冷笑道,“三皇弟真是春風得意。”
三皇子莫名其妙。
他壞事兒還沒幹呢,怎麼太子就這麼不客氣?
“三皇弟有大志氣,只是叫孤說,這志氣可別過了頭!”太子惡狠狠地說道。
如今死了一個真愛的憂傷,太子殿下敏銳地都算在了出么蛾子的三皇子的頭上,見三皇子面上陰晴不定,他便冷笑道,“孤聽說,管家有幾個,想要入禁衛?孤看不好!管家又不是武將之家,習的那點子武藝很不夠看!禁衛乃是宿衛宮中,你們家那幾個的三腳貓兒的功夫,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他很不懷好意地說道,“不如先在家裡頭自己練練,別到時候丟了三皇弟的臉!”
想入禁衛,把持宮中秩序?做夢去吧!
太子用已經很不多的腦漿想到了這些,不由得意洋洋。
三皇子都要氣死了,誰家母家被當眾揭短都不會很開心的,況他昨日被自家表兄弟當頭一棒,現在還沒回過神兒來呢。
他那幾個死人臉的表兄弟簡直死心眼兒,一本正經地告訴皇子大人,學藝不精,還是先在家練練,簡直與今日太子之言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想到母家這麼不給力,三皇子閉了閉眼,不去看太子那張愚蠢得意的臉。
見三皇子說不出話來,太子越發覺得自己威武,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正冷眼看來的大老爺的臉上,想到這傢伙與自己作對,哼了哼,坐在一側與太子特有的金座上不說話了。
每個皇子的背後,都有幾個扯後腿的母家!
大老爺昨日就知道太子與自家又生事,此時眯了眯眼,掩住了目中的冰冷。
正微微低頭想自己的心事,大老爺就聽到這大殿之中突然有些異動,一抬頭,就見文武百官交頭接耳,他心中一動,往後一看,就見大殿之外,正緩緩走入一個妍麗高挑的青年。
這青年一身的肅殺之氣,卻又與一張清媚的臉柔和成了獨特的氣息,彷彿有淡淡的血色在這青年的身上逸散而出,轉眼卻又消失,彷彿從未有過,這樣一張豔若桃李的臉,竟連殿外的天光都壓過了。
正是初次上朝的清河郡王蕭翎。
關於這位郡王,朝中頗有非議,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功勳與驍勇。
如今蕭翎走過之處,眾人避退,只有大老爺更前方,武將之首的一名高大的男子,有些厭惡與冷淡地看過來。
烈王看著蕭翎只往自己而來,目光冰冷嫌惡,只覺得丟盡了臉。
這樣一個身份卑賤的兒子,薛皇后竟賜了王爵,命立在朝中,不是在叫他被人恥笑?
待他來與自己請安,必要狠狠責罵,叫朝中眾人知道,哪怕他封了王爵,他也不會……
“給您請安。”清越薄寒的聲音,在殿中迴盪。
烈王正要用厭煩的語氣叫他滾開,卻陡然一怔。
不肖兒此時正立在另一個高大男子的面前,微微躬身,畢恭畢敬。
眼瞅著那是平陽侯,烈王肺都要氣炸了!
混賬!
這是有了岳家,連生父都不放在眼裡的意思?想到自從賜婚,他身邊的幾個側妃一直都在與自己說這兒子,彷彿是天天往平陽侯府去的,殷勤得丟盡了自家王府的臉,烈王就恨得咬牙。
因心中不快,況平陽侯竟然嚴肅著沉默了片刻,雙手扶起了蕭翎,還低聲與蕭翎說了幾句話,烈王心中就很惱怒。
這是在與他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