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女
人,她婀娜多姿的倩影在白色的屏風上展現無疑,蕭弘鄞看的有些呆了,雖然看不到美人的臉,
看不到她的衣著,只是黑白間的衣袂翩翩便已經讓他心馳神往。
只聽到一聲清咳,蕭弘鄞
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銀髮皓皓,附著白綾的方世昭,他整個人看上去溫潤的好像畫卷中走出來的
美男子,他的形象集合了各種俊美的典範,讓人們猜想他的性格也必然如此,溫柔,善良,正直
,公正,可是五皇子卻對他由衷的產生一種深刻的懼意。
那雙乾淨的臉,附著一層白綾,
不知道那後面是如何猙獰的畫面,蕭弘鄞總是刻意迴避看著他的臉,他一向都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做出一副討喜的形容來,可是那驚慌一瞥中,他已經洩露了自己的恐懼。
方世昭自然並
不在意他如何想自己,蕭弘鄞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工具罷了。他的目光依舊留戀在那個白屏風上,
但卻沒有半分垂涎的姿態,他嘴角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微笑。
五皇子恭敬的向他鞠了
一躬,輕聲說道:“鏡天真人可好?父皇一直十分惦念你。”在這郊外的一處破敗道觀裡,皇子
能紆尊遷貴的下架這裡已經十分神奇了,居然還如此謙恭卑微,詭異的讓人無法理解。
鏡
天真人微微一笑,指了指白色屏風說道:“我在忙她。”
蕭弘鄞看著白色屏風後沒有臉孔
的美人,心旌盪漾,心馳神往,果然是得道的高人,找的女人這麼高味。
“你猜錯了,這
個女人不是我的,也不會是你的。”方世昭的眼睛因為被白綾覆蓋,可是從不覺得他很茫然,而
是令人恐怖的覺得,他可以洞察一切,他可以直接與蕭弘鄞壓在心裡最私密的想法對話。
蕭弘鄞既尷尬又恐懼,深切的恐懼是他與方世昭相處的常態,方世昭不動聲色的欣賞著蕭弘鄞對
自己的畏懼,輕聲問道:“你猜他是誰的女人。”
蕭弘鄞心裡由不得有些怨恨,這樣的美
人如果不歸自己所有真是人生一大憾事:“真人的美人普天之下獨有帝王有這番豔福了。”
方世昭的嘴角鄙夷的撇了撇說道:“那倒是,酒色財氣是人間的特點。”
蕭弘鄞賠笑著應
對一番。
“皇上近些日子又在尋我?”方世昭斂起笑意正襟危坐的問道。
“嗯,父
皇在您的妙手回春下,精神好了許多,而今父皇已經可以繼續處理朝務了。”五皇子臉上顯出一
種十分矛盾的表情,那一瞬的糾結已經足夠方世昭尋到蹤跡看透他,五皇子心裡的算盤無非是他
既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坐在大位,而不是像一個跳樑小醜一般處在一個弄臣兼兒子的身份上,幫
父親搗鼓些旁門左道,討父親歡心,他也羨慕如蕭弘瑾甚至廢了的太子能憑自己的才華擁有實權
,可他更不敢想象皇上離世,那麼因為父皇對自己的這點可笑依賴都沒有了,他的最後一個薄弱
靠山便也不在了。
方世昭看著五皇子,嘴角掛著一抹冷冽的笑意,他能夠洞察人心,而五
皇子總是用這些虛以委蛇的話七彎八拐的耽誤他時間。
五皇子擦擦額上的冷汗,說道:“
大將軍薛起重傷,都準備嫁女兒沖喜了,父皇準備重新啟用一名大將。”
方世昭笑笑說道
:“我知道了,你明日在麟德殿為我準備好扶乩的工具,我去幫皇上問問天意。”
五皇子
大喜過望,平日裡他三催四請方世昭也不見得會去一次,今天只一句話他就肯親自出山,實在是
讓人出乎意料。正當蕭弘鄞在這裡喜不自勝時,方世昭突然深處兩隻修長的指頭,勾了勾示意五
皇子過來。
五皇子弓著腰一路小碎步靠了過去,方世昭用食指在五皇子溫熱的掌心處寫了
兩個字,蕭弘鄞只覺得那雙手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羊脂玉,不但看著像,觸感也像,冰冷堅硬。蕭
弘鄞突然明白自己如此怕他,正是因為他完美的簡直讓人恐怖,強大的讓人恐怖,無所不知的讓
人恐怖,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