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翊舟和徐氏坐在一起,說不盡的纏綿情意,岑虞和岑岱見狀就尋了藉口離開屋子,外間有小丫鬟在一塊玩耍,說鬧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再遠處,是煙花炸開的聲音。這裡離鬧市太遠,只能隱約地瞧見一點亮光,煙花可不是家家戶戶都能買來放的,只能由官府來放,因為煙花易燃易爆,尋常人家都是不準儲備煙花炮竹的。
抬了半天脖子,也沒看出個什麼來,岑虞伸手揉了揉脖子,一旁的岑岱像是得了什麼訊號一般,立刻上前來道:“在家裡呆什麼,走走,我帶你出門玩。”
岑虞不理會他,但一抬頭,卻看見徐綺秀身邊的丫鬟跟著看門的婆子來到她面前,行禮道:“表姑娘,我們姑娘要邀您一同去街上玩,府裡的三少爺也跟著呢。”
若換了別人,岑虞不去也就不去了,但是徐綺秀,岑虞卻怕她多想。本想著在家裡度過這個除夕,看來是沒辦法了。
一旁的岑岱眼睛能放光了一樣,來到京城,他的心是越來越野了,整日也不知道都出去做些什麼,還被岑翊舟抓住了去賭場玩。岑虞斜了他一眼道:“等會只能跟在我旁邊。”說完也不管他是什麼表情,對徐綺秀的丫鬟道,“你先回去稟告吧,我收拾收拾。”
那丫鬟應了一聲,岑虞又賞了她一塊碎銀子,那看門的婆子也得了一塊,頓時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平順了許多。
岑虞先去把這件事告訴了徐氏和岑翊舟,徐氏有些不放心,岑翊舟就派了兩個侍衛跟著。又準備了屏風護手護膝手爐等,岑虞才坐轎子來到角門,角門處等著一輛馬車,旁邊立著一匹馬,馬上是徐鴻軒。
徐鴻軒見她出來,對她頷首道:“容兒她們在車上等著了。”他的聲音微有些低沉,身上穿的是一件深青色的廣袖深衣,腰挺背直,神色奕奕,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深沉。
岑虞對他笑了笑,進了馬車。身後的岑岱則湊到徐鴻軒近前,說了兩句什麼,隨後又坐在了車轅上。
馬車裡徐綺容坐在徐綺秀上首,兩人都沒有說話,裡面呈現出令人難以忍受的靜寂,便是看見岑虞來了,兩人也不過是從剛才的相對無語,變成現在的相對笑著無語。
徐綺秀拉住岑虞的手道:“還以為你不願出來了呢。”
岑虞道:“本來是懶得出門的,但想到兩位姐姐都出來,一應應當都是備齊全了的,既然這樣,倒不如沾沾兩位姐姐的光,就厚著臉皮來了。”
徐綺秀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道:“幾天不見,嘴皮子又利索了不少啊。”
那邊徐綺容已經遞來了一個荷包道:“衝著虞妹妹的嘴,也該給個紅包。”
徐綺秀也拿出了一個荷包,岑虞沒有推脫,伸手接了過來。
此後便再也無話,一直到了街上,車廂裡才總算不像剛才那樣沉寂。馬車尋了一個地方停下,三人下了馬車,便被冷風激的都閉上了眼睛。
“怎麼這麼冷?”岑虞蹙眉道。
“下雪了,所以才冷些。”一旁傳來的是徐鴻軒的聲音。
他這麼一說,三人才注意到,果然下雪了,地上都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腳踩上去,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來。
便又撐起傘,往裡走去。
越往裡走,玩意越是多,有猜字謎贏花燈的,還有玩套圈的,也有街頭賣藝耍雜技的。
岑虞總覺得岑岱一個不注意就會跑走,因此特意與徐鴻軒說了,讓他注意著岑岱。徐鴻軒把岑岱看死了,加上週圍跟著的侍衛,幾人玩的十分開心。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護城河邊,護城河邊更加熱鬧,河裡聽著畫舫,絲竹之聲響徹。燈火通明,仿若白晝。
徐鴻軒帶著她們避開了這些畫舫,往一旁的酒樓走去,來到早就定好的包廂,正是靠窗,又是最頂層,往下看去,視野也極為寬闊。
岑岱一臉的心如死灰,趴在桌子上道:“你們除夕,都這麼玩嗎?”
也怪不得他這麼失望,在邊關的時候,除夕可是一年才有的好日子,因此徹夜歡鬧,壓根沒個清淨所在,家家戶戶全沒有在自己家裡的,都是出門,尋左鄰右舍,或者親朋好友,結伴□□,分外熱鬧。不像如今,熱鬧都是別人的,他們頂多看看。
岑虞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去哪玩?”
岑岱慢吞吞地從桌子上爬起來,一撩前襟,坐在窗臺上,往外看去。徐綺容徐綺秀兩個都看了許多年了,因此也沒那麼高的興致,只坐在桌前往外看而已。
看了一陣,外面的聲音變得喧囂了起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