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起正餐,這才轉過身子,卻聽崔茵蘿在後面嚼著米飯,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誒——”
這次,再沒之前的惱怒,雖然有點兒遲疑,但平靜了不少。
“小姑奶奶,要叫王妃,什麼誒啊。”何嬤嬤給崔茵蘿擦擦嘴,提醒道。
雲菀沁轉過身,之間崔茵蘿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笑了起來。
這一笑,春風化雨,方才的嚴厲全都不見了,崔茵蘿心頭一酥,脾氣也消了大半,雖然還是介懷雲菀沁男裝害得自己芳心東流,可已經不怪她,而是變成一股說不出的遺憾。
那天她離開後,她一直惦記著,儘管表哥不告訴當天那人是誰,更不放自己出去找,可她卻堅信,還有見面的一天,沒想到再見後,美夢宛如泡影戳碎。
崔茵蘿一直不知道對那少年是什麼感情,直到有一日,她溜到表哥院子玩兒,見到表哥拿著個藍花瓷瓶在凝神,拇指在瓷瓶上輕輕撫摸,宛如在把玩著什麼稀世珍寶,素來不苟言笑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她好奇,趁表哥出神,將瓷瓶奪過來扒開篩子,一嗅,是濃濃的中草藥味兒,後來才聽下人說,是雲家小姐派人送上門,給表哥消疤的紫草藥膏。
當那一次她才知道,自己和表哥的情緒似乎是一樣的,都在惦記著一個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與表哥竟然想的物件是同一個,實在是啼笑皆非。
半晌,胖娃筷子從指縫間一鬆,吶著:“看你給我做了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就暫時原諒你跟表哥這一次了。”說著,極其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
人家說抓到一個男子的胃就抓到這個男子的心,只是沒想到同理可以用在小孩子身上。雲菀沁聽她說得老成,不自禁笑起來了。
回屋時,王府廚房那邊見王妃回來,已將晚膳端了上來。
雲菀沁用完了後,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叫珍珠去將住在王府西南處的應大夫叫了過來。
在等待應大夫的同時,雲菀沁聽晴雪大概介紹了秦王府目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