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御花園,在一條花道上漫步了會兒,心情稍微寬敞了些,卻感覺懷裡的女兒揚起手,朝前一指,叨咕了一聲:“誒……”
對面不遠處,幾人簇擁下,草坪上有個跟端姐兒差不多大的男童,一名身披鳧魘裘的妙齡佳人彎著腰,微笑著引導那小童走路,旁邊的宮人不時喝彩兩聲。
男童受了表揚,得意洋洋,兩條小腿兒愈發是動得快,突然步子一停,望住前方的端姐兒,還沒見過跟自己一般大的同齡孩子,一下子就像找到了鄉親父老,抬起手臂,扭過頭給娘指了一下。
☆、第二百六十四 包子對話,力壓言官
小元宵一指,初夏等人循著望過去。
珍珠和晴雪也在左右陪著,兩個丫頭跟著隊伍從封地回了京,早被召進宮,重新跟在雲菀沁身邊,一見到小主子,兩人喜歡得不得了,再一看小元宵眉眼裡藏的影子,就算不說,也心知肚明是誰的兒子。
三人見著對面的來人,望了一眼主子。
雲菀沁面色淡然,彎身抱起兒子,小元宵子懷裡輕輕踢打了一下,怕娘還沒注意,又恩呀地指了端姐兒一眼,彎彎眼笑眯了,胖手舞了兩下,打招呼:“嗯!嗯……嘿……。”
端姐兒常年不見生人,韓湘湘這兩年心事重重,成天沉悶,不愛跟女兒說話,更不提給女兒讀書講故事,更養得有些怯懦內向,此刻大眼睛裡卻閃過一絲亮光,粉嫩唇一張:“弟、弟弟。”
韓湘湘沒料到與瑤臺閣的一群人碰上,也是一怔,見前面的母子被宮人簇擁,母恬兒嬉,熱鬧快活,那小男孩生得結實健康,虎虎生風,看起來十分伶俐,自己這邊卻形單影隻,懷裡的女兒羸弱瘦小,可憐蟲兒似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抱緊了女兒。
呂七兒對雲菀沁還是有幾分畏懼,目光再落到初夏身上,只見她眼神鋒利如刀,灼灼盯著自己,更不敢多看,卻捏著拳,滿不服氣地嘀咕了兩聲,這雲氏,比最後一次看見還要容光煥發,皇宮的風水難道真這麼滋養人?小腰纖臂,藕頸雪膚,風情妖嬈的,哪裡像是生過孩子的。
想著,呂七兒這次回京後對皇宮生活的憧憬和野心更膨大了一倍,最初想要攀秦王,發現是不可能的,便拼死拼活想留在秦王府,能借助王府的資源攀上別的皇親,甚至人選都看好了,便是燕王,如今兜兜轉轉,誰想到秦王當了天下之主,那麼還有什麼比能夠留在皇宮更心動了呢?依她的身份,能進京城,進王府,都已經是做夢的運氣,幾時又想過能在皇宮裡當差。
皇位初定,後宮無人,若韓湘湘爭口氣,肯爭肯搶,分分鐘便是萬人之上啊,自己這近身婢子,也跟著水漲船高,晉升為紅人。
偏偏可惜了,韓湘湘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成天坐在殿裡,恨不得還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
但凡有其他人可選,她又怎會投靠這個沒用的主子。
想著,呂七兒就更是憋屈,卻見韓湘湘抱了端姐兒要走。
呂七兒見她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愈發鄙夷,趕緊拽住她袖子,激發她鬥志:“側妃何必讓她們?如今您才是皇上潛邸的家眷,她是什麼?便是讓,也該她讓你。”
韓湘湘被呂七兒拽住袖子,走不了,再見前方的美婦抱了孩子踱近了幾步,情急:“還不放開我。”
呂七兒就是想要韓湘湘與雲菀沁對上,方能激起些鬥心,哪裡肯放,私下扯得緊緊。
韓湘湘掙扎的勁兒一大,呂七兒再不敢攔,手鬆了一鬆,她這幾天本就茶飯不思,手腳無力,一個重心不穩,手一鬆,懷裡的端姐兒竟摔在草地上,頓時大聲哭起來。
“端姐兒——”韓湘湘急得冒汗,忙蹲下身去,生怕女兒出事,也跟著紅了眼眶。
呸,真是個倒黴貨,呂七兒呸一口,卻也只得跟著蹲在地上。
小元宵見端姐兒被摔,吸了口冷氣,眼瞪得圓圓,雲菀沁吩咐:“還不去看看小孩子怎麼樣了。”
初夏會意,帶著兩個小太監,走過去檢視了一下端姐兒,道:“側妃手腳怎麼這般沒力氣,抱個孩子也能摔著,幸虧草坪厚實,皇女沒事,不過像是受了驚嚇,先別到處走動了,哄哄吧。”
呂七兒也忙道:“初夏姑娘說的是。”
韓湘湘瞪一眼呂七兒,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含淚點點頭,抱起女兒,一邊揉著小手小腳,一邊在原地哄著,。
雲菀沁走過去,目光落在趴在韓湘湘懷裡停住哭泣的端姐兒。
韓湘湘見她走近,臉色一滯,只將懷裡的女兒腦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