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為啊。”戚嬤嬤也在旁邊不留餘地地大力奉承。
這話一出,初夏眼色一動,語氣平緩:“聶嬤嬤,將小皇子抱到一邊。”
聶嬤嬤應了一聲。
戚嬤嬤見氣氛不對頭,屏住呼吸,只聽床幃內,剛剛生產後的女子聲音飄來:“戚嬤嬤對小皇子寄望這麼高,為何又會在產床上對他下毒手。”
此話一出,聶嬤嬤一震,難道美人難產是被戚氏所害?
戚嬤嬤腦子如雷電竄過,大氣兒不敢出:“美人何處此言?奴婢不、不懂您的意思……”
“吃裡扒外的東西,還敢狡辯。”初夏冷聲,“順產的藥被你換成收斂藥,抹於宮頸上,可讓宮口閉戶不開,子不下,母親也會有危險,好個一箭雙鵰的惡毒手段,說,是誰叫你這麼做的!”
戚嬤嬤見面前人都已經全盤清楚,哪裡還瞞得住,腿膝發軟,撲通跪下來:“奴婢知錯了!是惠妃派人來脅迫奴婢做的——奴婢也沒法子啊——求美人主子和初夏姑娘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吧,奴婢絕不會再犯了!”
“呸!”初夏一口香唾啐了她面,見她已經承認,回頭道:“那奴婢這就跟齊懷恩將她拎去年公公那兒,叫皇上去發落。”
“慢著,”雲菀沁望了一眼篩糠般抖動的戚嬤嬤,便是將這戚嬤嬤提去皇上那裡,蔣妤也是肯定打死不承認的,既然敢安排了這個嬤嬤,想必也有後招應對,便是退一萬步,蔣妤瞞不過,承認了,皇上真會對蔣妤做出什麼置於死地的責罰手段麼?
答案是,大有可能不會。
他雖還算尊敬自己,也護著自己,可這孩子,畢竟不是他的骨血。
蔣妤到底是他東宮老人,也對他有功,如今又是後宮地位最高的惠妃。
他不會為了秦王的兒子去傷害自己身邊的親信老人兒,最多不過是小懲大誡,勒令不準再犯,總不會對蔣妤罰得太重。
若今天撕破臉面,卻擊不倒蔣妤,蔣妤勢必再不會顧忌什麼,瘋狂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