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貴妃瞽了,雲菀沁就以為那件事,興許就沒了,最近差點兒都把這事給淡忘了。
初夏今天這麼一提,她才猛然醒了神。
若赫連氏前世受罰的原因,並不是後宮女人間的構陷,而是別的更嚴重的呢?那就表示,赫連氏的這一劫,還沒過去。
赫連氏要是真的得了這樣嚴重的下場,秦王府也很難不受牽連。
便是秦王府幸運免遭牽連,三爺這些日子在皇上心裡建立的形象分數也全都得扣光,連重頭再來的機會都沒了,因為皇上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縱是她如今對赫連氏談不上喜歡,可目前來說,秦王府的命運,是與赫連氏緊密相關的。
如果事態真的與前世一樣發展,絕不能讓秦王府被赫連氏牽連。
可,誰又知道那赫連氏到底怎麼得罪了皇帝?得罪到什麼程度?到底是不是跟赫連允來京有關係?
正這時,初夏遞上清水,她收回心思,漱了口。
洗漱完畢,她坐到鏡臺前,窗外雷聲轟隆一響,閃電劃過,豆大雨珠劈里啪啦地從天而降,轉眼之間,將天地之間下成一片霧朦朦。
“今年的雨季開始了,這架勢,連下一個月都不出奇。”初夏站在後面,拿著梳篦,握起她一束光可鑑人的秀髮,看了一眼窗外。
銅鏡中的女子秀眉勻淨,雙眸柔和,玉腮不點胭脂已紅粉撲撲,跟王府窗外的花草一樣,被甘霖滋潤得動人悅目,秀髮綰上去後,簪成寶月髻,又顯得凝重端美,無論做哪一種打扮,每一處都流淌心態的富足和美滿。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在做什麼?那會兒,剛進歸德侯府,在曇花一現的新婚喜悅後,已經開始禁受丈夫移情的苦楚了。
那時的這張臉,坐在鏡臺前,一定是鬱鬱寡歡,沒半點生機的死寂和枯澀。
這樣的幸福來得突然,跟窗外的天氣一樣,變幻無常。
她只覺心頭有些跳得發緊,有些患得患失,這次明明是頂著榮耀,被人豔羨地進宮侍疾,也不算太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