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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辦法,便是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她先下手為強。
楚楚握著槍覺得相當彆扭,最後她還是把扳手撿起來; 全副武裝地偷偷潛入。令人意外的是; 廠房內不見拍攝者咕嚕哥的蹤影,只有癱倒在地、失魂落魄的楚彥印。
楚楚見四下無人,趕忙跑上前將老楚的麻繩解開,緊接著拍了拍他,喚道:“醒醒!”
楚彥印本來還沉浸在悲痛中; 他看到楚楚死而復生嚇了一跳,驚詫道:“你……”
他的心情經歷大起大落; 終於長舒一口氣; 露出激動而喜悅的神情。
楚楚乾脆道:“還是先跑吧; 他人呢?”
“有人搜到這裡,他過去檢視。”楚彥印緩過神來,他抖落身上的繩子,利落地站起來,“估計是營救我們的人。”
咕嚕哥雖然是奉組織命令完成任務,但顯然沒打算喪命於此。他沒想到營救隊伍來得如此之快,又聽見槍聲,以為中文哥已經殺死楚楚,便先去找條逃跑的後路。咕嚕哥沒有馬上解決楚彥印,是考慮到突出重圍時的難度,必要時可以將楚彥印作為人質威脅。
楚楚今天簡直是錦鯉運爆表,居然成功抓準營救時機。她跟楚彥印一同跑出廠房,楚彥印看到地上生死不明的中文哥一愣。楚楚看他面色訝異,趕忙解釋道:“應該沒死,最多腦震盪!我沒有故意打群架!”
她打破南彥東腦袋時,遭受怒罵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唯恐老楚又借題發揮。
楚彥印無可奈何道:“唉,你以後要想打就打吧……”畢竟世事難料,她有點武力值也好。
兩人順著小路逃命,努力遠離廢棄廠房,遠遠地似乎看到營救的隊伍,打頭的人正是熟悉的面孔。
夕陽的微光下,楚楚看到張嘉年帶著人手朝他們跑來,他滿臉焦灼,髮絲狼狽地貼在臉側,汗滴都浸透襯衫,顯然是在爭分奪秒的搜查中衣冠不整。她像是突然湧出力氣,更加努力地朝他奔去,臉上忍不住綻放笑意。
雖然營救隊伍發現兩人,但汽車由於複雜的路況無法開入。張嘉年看到兩人的身影,他迫不及待地翻過柵欄,跑得比專業營救人士還快,想要去接兩人。
廠房和營救隊伍看上去相距不遠,實際上卻有不短的距離,楚楚和楚彥印在劇烈的奔跑中都氣喘吁吁、踉踉蹌蹌。她望著近在咫尺的目標,竟腳下打了個絆子。
砰——
意外突然而至,子彈的破空聲劃過,緊接著就是大片的血花。
咕嚕哥自然地收回槍,他見沒打中目標,不滿地嘖了一聲。他今日在劫難逃,本想臨死前完成任務,不料她突然躥出來,還將楚彥印撞翻在地。
張嘉年望著眼前的鮮紅,頓時臉色煞白,他用盡全力地奔過去,只感到手腳冰涼。
砰——砰——
此起彼伏的槍聲在他耳畔響起,營救隊伍發現暴露位置的咕嚕哥,同樣發起還擊,想要將其擊斃。
楚楚感受到猛烈的疼痛,心中簡直日了狗,她怎麼好死不死地崴腳,不但連累老楚摔倒在地,自己還正撞上子彈??
楚楚心中不服:別人都是躺槍,她跑著摔跤也能被狙!?
她昏迷前,模模糊糊地聽到他泣不成聲,有溫熱的液體砸在她臉上。
“你別嚇我,醒醒……”
“……你不是修士嗎?這都是假的吧?”
“我求你,別開玩笑……”
她閉眼前頗為感慨,原來張嘉年的眼淚是又鹹又甜的味道,哭聲也很好聽。
她該不會一生只能嚐到這一次吧?
醫院裡,病房內四下無聲,微風吹起窗簾。
雪白的病床上,楚楚迷迷糊糊地睜眼。身邊的人看她甦醒,大喜道:“你可算醒了!”
楚楚茫然地扶住額頭,卻感覺渾身難受。旁邊人見狀驚叫道:“別亂動啦,你怎麼出門都能遭雷劈?簡直嚇死我們!”
楚楚面露詫異:“啊?”
楚楚還沒回神,她聽到這話,試圖跟嘰嘰喳喳的醫護人員爭辯:“……我記得好像是遭槍擊,不是遭雷劈。”
楚楚:這該不會是庸醫吧?怎麼傷口都搞不清?
楚楚抬起頭來,才發現身邊的人並不是醫護人員,而是她的同事。
沒錯,對方是楚楚在現實世界的同事,此時正滿臉擔憂地注視著她。
楚楚前一天下班路上遇雷,莫名其妙被劈中,正好被同樣回家的同事發現。眾人火急火燎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