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睡在這裡,你睡哪?要不我將床分你一半!”
“想得美你!”陸心顏呸他一口,“好好休息,明早我來看你,否則…”
蕭逸宸只好閉上嘴,小聲嘟噥,“這床挺大的。”
陸心顏起身吹熄了燈,推開房門,輕輕離開了。
床上某人,枕著軟枕,聞著那幽幽香味,嘴角上揚的弧度異常漂亮。
第二天一大早,秦大夫來了,和白芷兩人在陸心顏的房間裡,替蕭逸宸輪流把脈。
“昨晚白芷姑娘開的藥很有效,暫時沒什麼大問題了。”秦大夫滿意道。
對於白芷年紀輕輕醫術這麼高明,他十分敬佩。
陸心顏問:“那世子什麼時候可以下床活動?”
今早程嬤嬤端水來,蕭逸宸說全身無力,又不肯讓別人幫忙,陸心顏只好親自動手幫他梳洗,順便還喂他用了早膳。
秦大夫詫異地眨眨眼,見床上的蕭逸宸拼命朝他使眼色,咳了一聲,“這個,看個人恢復情況,快則一兩天,慢則三五天,十天半月的也說不定。”
陸心顏看著兩人的小動作,雙手一環胸,呵呵兩聲,“白芷,秦大夫說的是真的嗎?”
白芷神情糾結,支吾了半天,“小姐,你別為難我行嗎?”
這話一說,陸心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將房門一拉開,“齊飛,立馬帶你家少爺離開!”
齊飛不情不願地現身,蕭逸宸眯眼看著他,陸心顏惡狠狠地瞪著他,齊飛忍不住一哆嗦,“少爺,郡主,田斌的案子,有點棘手。”
陸心顏一怔,“打聽到了什麼?”
“田斌的案子,歸到了都察院,主審是…龍爺!”
陸心顏不由看向蕭逸宸。
若是刑部、大理寺或是順天府,蕭逸宸都有這個人脈和能力,從中周旋,可偏偏這個案子,落到了龍天行手中。
龍天行本身性情狂妄,亦正亦邪,是個難以控制之人,再加上同陸心顏的舊怨,若知道了此事與陸心顏有關,別說想他仔細查清來龍去脈,網開一面了,他不將田斌往死裡整,已經是大發慈悲、高抬貴手了。
“青桐,去問問田叔,有沒有去牢房探過田斌?”若是田叔已經去過,以龍天行的本事,必定已經知道田叔是她的人了,若是沒去過,還可以想辦法糊弄一下龍天行,起碼保證田斌在獄中不至於受罪。
青桐很快回來,面上神情很不好,“田叔…去看過了,聽說龍爺隔天提審,田斌被打得…血肉模糊。”
田叔被他大哥逼著動手,看來與田斌在獄中被龍天行照顧得太厲害有關。
陸心顏問:“還有沒有其他訊息?”
“賣唱的祖孫死了,死了好幾天,今早才被發現,聽說是從別處來的,孔庭宇出事前兩天才來,幾乎沒人認識他們,所以死了幾天一直沒人發現。”
“是被人指使,而後被人殺人滅口?還是孔家派人殺的?”陸心顏直接問。
“從傷口來看,是武林中人乾的,被殺人滅口的可能性更大!”齊飛道:“孔庭宇之前吊著一口氣,孔家全部心思都在替他尋找良醫上面,連兇手田斌都無法顧及,更別說引起這場禍事的賣唱女,所以屬下認為,前者可能性更大!”
“孔府的把柄有嗎?”
“把柄有,但不足以讓孔尚書放棄為長孫報仇。”
“繼續追查,務必查到能致命的把柄!”陸心顏道:“孔尚書是戶部尚書,掌著天武國庫,從這方面入手!我不信他不貪,我只信他貪得巧,沒被人發現而已!”
孔家一派根基深遠,什麼買官賣官、強搶民女、霸佔良田、逼良為娼等作奸犯科的事情,相信一定不少,可這些都比不上孔尚書利用職務之便貪汙國庫來得嚴重!
前者隨便找個理由往下一推,或除掉那些爛枝殘葉就夠了,但後者,是監守自盜,嚴重失職,失去的是帝王心,失去的是四皇子爭儲的機會!只有抓到這方面的把柄,才能逼孔尚書就範。
這或許對孔尚書來說有點不公平,畢竟他失去了長孫,是真正的受害者。
但這世上之事哪有公平,若不是孔庭宇先起了淫心,哪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陸心顏既然確定了田斌是因為她而被設局陷害,就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救出來。
“是,郡主!我這就去安排!”齊飛說完立馬跑了,至於陸心顏剛才說的什麼將少爺帶走之類的話,就當沒聽過。
“青桐,準備一下,我要去探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