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能行。”
徐天藍也沒想瞞著什麼,同去市場賣東西,也瞞不住,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了。
而且這東西就是一個巧妙的樣式佔了優勢,等投放到市場,一般會織毛衣的看了都能學的會,她也就是佔個先機,賺點辛苦錢罷了。
不過高嬸兒似乎興趣不在這上面,在她看來就是些手工的小東西,能賣錢也就是個零嘴錢,她反而更喜歡跟徐天藍聊天。
對她來說徐天藍嫁過來四年幾乎沒怎麼交流過,今天好不容易逮著還不得好好八卦一下。
這也正中徐天藍下懷,原身性格軟弱,凡事喜歡忍耐,她也一直覺的對不起婆家,生不出兒子是方面,她嫁過來的時候,一點嫁妝也沒有也是落人口實的話柄,所以無論受多少冷眼,受多少不平公待遇她都不會跟人說,更不會跟自己的丈夫說,只想好好幹活,用自己實際的行動讓人家接納她。
孰不知忍的多了,人家就以為她好欺負了,更會變本加厲的欺負她,那牛春花也沒多少本事,怎麼就喜歡跟她叫囂,所以一切都是慣的。
徐天藍可沒有這樣的好脾氣,她從來有事就一定要說出來,脾氣直的要命,憋在心裡反而讓她身心不舒服,所以她也是有什麼說什麼,但她說的很巧妙,不會添油加醋,也不會讓人以為她在搬弄是非,只是聊天時不經意的透露些資訊。
例如於大海經常寄東西回來,但是一般都會落在於家另外幾個孫子嘴裡,例如她幹活不少卻吃不飽飯,例如她跳到河裡睡了一天一夜也沒看什麼大夫之類的。
“啥?你跳河裡了?”
“嗯,前兩天的事了,當時在地裡幹活,頭一暈不小心就掉裡了,我家跟其他家離的都挺遠的,所以也沒什麼人知道。”這事也不是什麼好事,於家也不想讓人知道,對外也沒跟任何人說,否則很多說不清楚。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那麼容易掉河裡?
“肯定是平時吃不好,身體太虛了,這才栽進去,看過大夫沒?”
“躺了一天一夜就好了。”
“啥?連大夫都沒看?”高嬸知道徐天藍在於家不受待見,但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連個大夫都不請,她們就燙後出事?
高嬸兒看徐天藍一副堅強的樣子立刻母愛氾濫,她拍著徐天藍的手說,“以後有事跟嬸兒說,別自己憋在心裡,”然後她又壓低聲音說,“你賣了錢也別回去傻乎乎的什麼都說,跟孩子跟自己也買點吃的啥的,好好補補,年輕輕的身體壞了根基,老了病都得找來。”
徐天藍倒是有點感動了,認真的點點頭。
*
三人分開,徐天藍就直奔他們說的南門市場,裡面確實都是賣些生活用品、小商品之類的東西,沒有那邊熱鬧。
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鋪了塊事先準備好的舊布在地上。
然後把自己織好的手套放在布上面擺好,這時天已經大亮了,人也漸漸的多起來,她的攤子不起眼,但是看了她的東西多數都是看看就走,連價格都不問的。
她隱隱有些著急,一會兒人家馬大爺豆腐賣完她這還一副沒賣出去呢,這可怎麼好。
正想著,就聽到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她最近對小孩子的聲音特別敏感,沒辦法,家裡有兩個小姑娘,還是不同年齡段的,本來一個未婚少女,變成一個未婚少婦就夠難適應的了,還變成一個兩個孩子的媽,她也算適應能力超強了。
“媽媽,你看那有手套!正好給我買一副,冬天我寫作業手冷。”說話的是個漂亮小姑娘,上身穿著小粉褂子、淺藍色布褲子、扎著個紅領巾,一看就是個小學生。
牽著小姑娘手的是個年輕女人,一聽女兒的話,就皺眉道,“買什麼買,冬天都過去了,買了也戴不上,有什麼用,你寫作業不還得摘。”
徐天藍一聽趕緊說,“寫作業不用摘手套,大姐您看,我這個是專門為寫作業設計的專用學生手套,五個手指露著的,上面還帶個‘蓋沿’不寫作業,可以扣上蓋住指頭,不會冷。”
徐天藍織手套的時候特把套身用黃色線,上面的‘蓋沿’用紅色線,顏色搭配合理,看上去很新穎漂亮,小姑娘看了眼睛一亮,更喜歡了,拽著她媽媽的胳膊撒嬌,“媽媽,你給我買吧!買吧!”
女人被女兒擰的沒轍,只得問道,“多少錢一副?”
“一塊五一副。”
“啥?你打劫啊!什麼就在一塊五,這麼點東西能用多少線,你就一塊五啊,不買不買。”說著她拉著小姑娘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