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正五品和正三品都是官職裡很重要同樣也很難跨過的跨度。
至於魏楚的都尉,自然屬於武將; 也算是有名頭可以調派管理那五百名禁軍。
方之平早就想過皇上會為江南鹽政的事兒給他加官; 只是沒想到跨度會這麼大,巡鹽御史可是肥差中的肥差; 鹽商能賺多少銀子; 都是巡鹽御史說了算; 每年自然少不了孝敬; 就算只是暫代,也足夠驚得方之平肝顫了。
原本他還以為皇上能把他升到四品就足夠不錯的了,如今這驚喜來得讓人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莫說方之平了; 便是靖嘉這次都覺得震驚,皇兄可不是那種任人唯親的人,便是真有事兒讓之平去做,給一個欽差的名頭不就算了,還怕壓不住江南的那些官員,哪用得著提到從三品的位置上。
怕景文心裡也不踏實,靖嘉雖然擔心,但面上卻沒漏,打著想母后的旗號進了宮。
“母后,你說皇兄到底是怎麼想的?”即便已經屏退了左右,靖嘉還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她現在是越來越覺得皇兄陌生了,不管是宮宴上的皇兄,還是下這道旨意的皇兄。
太后拍了拍靖嘉的手,安撫道:“不管皇上是怎麼想的,左右對你們來說都是好事兒,不用擔心。”
哪能不擔心啊,皇兄可不會白白給景文升官,“是不是江南那邊事情比較複雜?”
現在想想皇兄給的那五百名禁軍,可能就是用來保護她和景文生命安全的,得棘手到什麼情況,才能讓人鋌而走險刺殺當朝長公主和駙馬。
太后嘆了口氣,把事情揉開了,給女兒慢慢解釋道:“沒你想的那麼艱難,皇上登基不久,需要建立自己的班底,你父皇的那些臣子慢慢都會被閒置了,更別提之前跟著那幾位上躥下跳的人了,把你駙馬提起來,一來他是皇上登基以後的第一批進士,二來跟各方勢力都沒什麼牽扯,又是你駙馬,朝廷正值用人之際,破例提拔也是情有可原的,三來也是把榜樣給大家立出來,讓更多官場上的新人看著,努力為皇上辦差。”
說到底,皇上登基了,朝廷就得有新面貌,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天已經變了。
靖嘉好一會才把太后說的話消化完,“好,這麼說來也是好事兒。”
太后輕笑,“當然是好事兒了,旁人想求都求不來,你已經嫁為人婦,前朝的事情該知道還是要知道的,平時跟駙馬聊聊也是好的。”
以前忙著鬥這個,防那個,對靖嘉基本上都是放養,也難怪她如今對朝上的事兒一點都不瞭解。
靖嘉點頭,自己若是懂一些話,也就不至於像剛剛一樣乾著急了。
“看永寧大長公主,歷經四代君王,哪一任在位,人家都活得自在,你要是能學得她一二分的本事,哀家就放心了。”
永寧大長公主,說起來也是可憐人,那些年,先是兒子,再是丈夫,再是兒媳,就剩下孫子跟她相依為命了,就這樣,滿朝文武也一個不敢惹她。
“她老人家的本事可不好學,母后您高看我了。”靖嘉道,這可不是想學就能學會的。
“駙馬不是同魏楚交好嗎,你也藉著這個機會多去永寧大長公主府走動走動,你姑祖母定是樂意的。”太后指點道。
永寧大長公主已經重孫子都有了,身體再好,還能再多活幾年?肯定得為後輩打算,跟靖嘉和駙馬交好,她哪能不樂意。
“好,就是不圖姑祖母指點我,我還能不去看她了。”靖嘉笑嘻嘻的道,姑祖母可是公主裡頭的楷模,別說她了,幾位皇姐也沒少往永寧大長公主府裡去。
太后瞧著小女兒解了惑便不知愁的模樣,又是擔心又是好笑,用指頭點了點靖嘉的眉心,絮絮叨叨的囑咐道:“到了江南之後,有事多和駙馬商量,別自己一個人做決定,身邊那幾個嬤嬤的話不能全聽,她們見識少,也就能弄明白後宅的事兒,其它的不能指望她們……”
之前光顧著擔心了,靖嘉這會兒才生出幾分離別的不捨來,太后說什麼,便點頭聽著。
“瞧瞧,眼圈都紅了,還當自己是小娃娃呢,要是捨不得,這幾日就多過來,哀家不嫌你煩。”太后笑道,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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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靖嘉被太后安撫住了,狀元府裡,方之平則忙著安撫自個兒孃親呢。
“真沒事兒?這升的也太快了!”宋氏皺著眉頭說道,她爹做了一輩子官,致仕時才是從三品的禮部侍郎,他大哥也為官二十多年了,如今還只是四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