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任鹽政御史的事兒,他還是聽說了的,一上來手筆就這麼大,想來以後也不會怎麼消停,哪裡有時間來陪他這個糟老頭子。
聽話聽音,方之平自然聽得出來,師父已經制宛城那邊兒的事兒,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心裡佩服,歸隱田園這麼多年,訊息還能如此靈通,足不出戶便知道千里之外發生的事情了,換作是他自己,怕是沒有這個能耐。
“不忙,越忙越亂,弟子還打算好好向師父請教呢。”方之平嘆了一口氣道,心情太過急功近利,如今便是他有意示弱,李家和穆家那邊怕是也會防著他,局面並不好控制。
王宗元但笑不語,知道犯愁就好,正好藉此機會好好清醒清醒,王瑋的事情辦的的確是太過毛糙了,甚至不太像景文的性格,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年來被接踵而至的喜事衝昏了頭腦。
方之平知道師父肯定是不理解他當時的做法,但聖命如此,不得不為,而且這本是密旨,也不好跟師父解釋,只能認了。
靖嘉優雅的坐在一旁,聽這師徒二人說話,看得出來,景文同王先生的感情不錯,甚至要比當初在公公身邊更自在一些。
不過瞧瞧這宅院,再看看他們今日的午膳,接下來幾天的生活還真是難以想象。
雖然陪著師父聊天,但方之平也沒忘了旁邊的小妻子,扭頭囑咐道,“若是無聊的話可以去找師母,順便把咱們的行李安排一下。待會兒帶你出去轉轉,這邊風景還是挺不錯的。”
好,靖嘉其實在這兒也待著挺無聊的,今晚他師傅雖然不掉書袋,講話也很通俗,不像一般文人一樣文縐縐的,但聊著來的多是農事,比如今年的莊稼如何,收成怎樣。
聽著讓人腦袋都大了,跟催眠曲也差不多了,但還是要一直保持端莊的坐姿,時間久了還是挺累人的。
靖嘉離開之後,王宗元師徒倆就聊的更起勁了,拘謹不拘謹是一回事,但在長公主面前有些事情還是不好聊的。
“皇上怎麼突然把你調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