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也面上也認真起來,“放心,肯定不會誤事的。”王瑋受賄的證據他們手裡已經掌握一些了,現在主要是找機會把證據砸實了,然後藉機發難。
說來王瑋也是個傻的,不止在鹽稅上做文章,李家和穆家他要收一份賄賂,鹽商這邊他還要收一份賄賂,帳冊不好找漏洞,李家和穆家賄賂官員的證據更還不找,但找鹽商賄賂王瑋的證據就容易多了,江南那麼多鹽商,總有幾個能露出馬腳來。
當然,方之平和魏楚都剛入江南,手下也都人生地不熟,暫時沒有能力查出來,他們不能,但皇上的人能啊,怎麼著也是混在江南多年的暗探,這點事兒哪能查不出來。
方之平和魏楚都是帶著官職來的,住的宅院也都是朝廷提供的官宅,外觀看上去很大氣,就是面積小了些,三進的宅子,住幾十個人是沒問題的,但五百名禁軍怎麼住的開,只能先勉強安排一些,實在安排不了的就去客棧住,當然住客棧的銀子由方之平來出,畢竟這些人是為他辦事兒的。
這些只是權宜之計,還是得找處房子才行,不能總把人安排到客棧去,方之平沒有在此置辦宅院的想法,一來是手裡的銀子不湊手,二來也是覺得沒必要,也就是住幾年的功夫,之後就會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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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平回府的時候,靖嘉已經把帶來的下人安排的差不多了,行李也都安置妥當,只是還沒有用膳。
“以後這種情況就不要等我了,你自己先用膳就成。”方之平心疼道,午膳時間都過去一個時辰了,實心眼的傻丫頭。
靖嘉解釋道:“我以為你在那兒會吃不好飯的。”對著那些個貪官汙吏,怎麼能好好吃飯。
你想多了!同桌的是誰一點都不影響他吃飯的心情,除了酒沒喝幾杯以外,這頓午膳是他這兩個月以來吃的最可心的一次了,畢竟規格在那裡擺著呢。
不過小妻子的關心,他還是收到了,“讓人上膳,咱們倆可是很久都沒單獨吃飯了。”
從京城出來以後,午膳和晚膳都是和魏楚一家三口一起吃的,魏然那小子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大清早起來就到他們這兒來待著,一起用早膳不說,還跟著他一塊打拳。
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多了個兒子,關鍵是‘兒子’的親爹孃好似還一點都不在意。
“你既然喜歡魏然,咱們收他做乾兒子,或者你收他為徒都可以啊。”靖嘉建議道,他們還得有兩年才要孩子呢,景文滿腔的父愛,總不能沒地方發揮。
方之平挑眉,什麼錯覺讓他們都以為自己對魏然喜歡的不得了,明明就是個黏人的小傢伙,還愛哭鼻子,當然是有那麼一點可愛,但他真沒有很喜歡,小孩子鬧起來是很煩人的,他可受不了。
“魏楚也跟我提過這個事兒,我說要好好考慮考慮,過幾天再給他準話。”方之平道。
“居然想到一塊去了,那景文你還糾結什麼?”人家父親都同意了,姑祖母那邊應該也不會管,到時候修書過去說一聲就是了。
方之平放下手裡的筷子,一臉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覺得我喜歡魏然那個小傢伙?”還覺得他會想收對方為乾兒子或者徒弟?
靖嘉一臉的訝異,似乎不明白駙馬為什麼會提這個問題,提起魏然來就喊人家‘小傢伙’,她是得多遲鈍才察覺不到景文喜歡魏然。
“你對魏然很有耐心啊,他也很黏著你,小孩子是很敏感的,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裡都知道,你若是不對他好,他怎麼會黏著你?”
說話的時候,特意彎下腰,或者蹲下跟魏然說話;打拳的時候,一遍遍不耐煩的教人家;每天帶著出去騎馬溜達,又是手帕又是熱水的準備著……
魏楚和杜氏對他們兒子都沒這麼有耐性好不好,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方之平挫敗,好,魏然是挺黏他的,有一次還死活要留下來跟他一起睡,最後是被魏楚強制性的給抱走了。
可能是之前以小孩子的身份跟真正的小孩相處多了,下意識就把對方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跟人說話的時候,肯定不能總俯視人家;打拳動作不到位,自然是要改的,不然一開始動作就不對,那還練什麼練;一路上這麼無聊,什麼都沒有,他一個大人都覺得煩悶了,更何況是魏然,帶著他騎馬出去溜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咱們還年輕,收乾兒子會不會太早了?”話說魏然和他只差了十七歲,雖然按照輩分喊他方叔,但若是喊‘哥哥’的話,也很正常。
二十一歲有個四歲的乾兒子,根本就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