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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好好想想,過幾天再過來跟您說。”長生道,現在他腦子裡一團亂麻,實在沒有辦法做決定。
方之銘見狀也沒說什麼,這事的確要好好想想,不能草率的做決定。
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每件事情都是別人幫他做好了決定,不到三歲就啟蒙讀書,是因為他爹孃當年見二叔讀書有了出息,所以想讓他和二叔一樣,娶梅氏為妻,是因為爹孃覺得梅氏的兄長梅文清對他將來走仕途有幫助,所以做主給他定下了梅氏,身邊的幾個姨娘,是因為他娘覺得他身邊伺候的人少,所以陸陸續續給他送過來的……
一直以來他的事情幾乎都是爹孃幫他決定,頭一次需要自己做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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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怎麼說的?是接著往下考,還是入仕從小官做起?”方之銘一進屋,小崔氏便急急忙忙的問道,照她的意思就是別往下考了,長生孩子都有兩個了,還讀什麼書呀。
“長生說要好好想想,過幾天再跟我說他的決定,不過我瞧著,他差不多會選擇現在就入仕。”知子莫若父,長生想什麼,他大概還是能知道的。
這孩子早先或許有幾年是喜歡讀書的,但是現在讀書對他來說應該是件苦差事了,拿不定主意不是因為兩邊不好取捨,而僅僅是因為那份虛榮心,畢竟書讀的多了,人就容易清高,總覺得如果只是個秀才的話,以後容易被同僚取笑,這是還沒長大呢。
“這樣也好,省得整天在家裡悶著,沒病也要悶出病來了。”這一年一年的,長生不是說不努力,而是很努力的去讀書了,比起當年的方之平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就是不如人家腦子好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既然沒那份天賦,就不要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了。
方之銘點頭,“梅文清的岳父被外放了,沒有幾年怕是回不來,所以長生做官的事情還得找之平幫忙,你準備些禮物,咱們過兩天帶著去長公主府,給之平和長公主賠個禮、道個歉,才好託人家給長生辦事兒不是。”
說來這事兒也是他們糊塗了,想著之平都三十幾歲的人了,也沒有再要個兒子的打算,以後養老送終還得靠侄子才行,長生以後是可以繼承爵位的,哪怕只是一個子爵,但是有這個爵位和家產在,他們兩口子也不用擔心了。
長壽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也是嫡子,卻不佔長,沒有爵位繼承不說,到時候被分出去了也分不了多少家產,而且他們兩口子也沒有在長壽身上費多少精力,讀書是糊弄著讀的,這麼些年了也就是能把字認全,指望他去考什麼功名,等到將來真的被分出去了,這孩子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呢。
所以才有了把長壽過繼給之平的這個想法,有長公主和之平護著,長壽以後的日子肯定過不差,甚至過得比長生還要好,而有了長壽以後,之平和長公主也算是有了能養老送終的人,百年以後也不至於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他們這個兒子就算是給之平和長公主養的了。
這本來兩全其美的事情,他和小崔氏也沒想過對方會不答應,結果興高采烈的去了,換來的局面卻是兩家撕破了臉,當時都在氣頭上,兩家誰也不跟誰來往,這都已經兩年多了,也該緩和緩和了。
一聽這話,小崔氏的臉就僵了,陰陽怪氣的道,“人家根本就瞧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咱們腆著臉上找人家幹嘛,梅文清的岳父外放了,不是還有梅文清嗎,他好歹也是正六品,安排長生做個小官還安排不了嗎?”
她們都願意舍一個兒子了,對方居然還不領情面,白撿一個半大小子做兒子,這樣的好事兒上哪找去,偏偏長公主和方之平居然一口就拒絕了,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這不是瞧不起人是什麼!
方之銘安撫的拍了拍小崔氏的肩膀,說實在的,要不是有事求到之平了,他也咽不下這口氣去,但現在低頭不是沒有法子的事情嗎。
“梅文清才是正六品,待的又是翰林院,那地方可不好弄人進去,之平如今可都已經是從一品,又和太子關係密切,他給長生弄個小官兒做,遠比梅文清要容易得多,再說了就算是如今用不上他,以後長生在官場上遇到什麼事兒了,少不了還得麻煩他,這冤家易解不易結,咱們就算是為了兒子,先低頭又怎麼樣。”
這個道理小崔氏也明白,今時不同往日,方之平都已經是太子太傅了,哪怕是新帝上位,他也還是寵臣,長生若是想在官場有所作為的話,少不了還是要倚仗著方之平。
但是都兩年多沒來往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