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形,而這隻,上半張臉能夠看出是一個老婦,下半邊臉卻佈滿毛髮,嘴裡還長著陰森森的獠牙。
“這是……上午那個書生的母親?”蘇言卿小心翼翼的辨別了一下這個頭上殘留著的氣息,驚訝的發現這個老婦和那個書生的氣息一脈相承。
沈轅砸了砸嘴,總覺得嘴裡殘存著一股怪味。聽見蘇言卿的話,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止,估計這位夫人不僅僅是那個書生的母親,更應該是那隻噬的母獸,也就是她將那個書生變成噬的。”
蘇言卿呆呆的愣了愣,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告訴師兄他喝的那杯水已經差不多有兩個月了。
沈淮安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話,手指無意識的叩擊了幾下桌面,沉吟了片刻,方才對眾位無上宗的弟子說道“這一次,咱們恐怕要到這個老婦和書生的家裡走一趟了。或許在那能夠找到魔氣的源頭。”
“沈師兄沈師兄,你是在哪裡遇見這隻噬的?”方才的那三個要衝出去的弟子之一的陳言旭連聲對沈轅問道。
沈轅正在用蘇言卿遞過來的帕子擦臉上的血跡,驟然聽見這個問題,他將臉埋在手帕裡停了一會兒,最終才抬起頭訕訕的對各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的師弟說道“我……忘了。呵呵呵呵呵呵呵。”
盯著各位師弟一臉“師兄你好不靠譜”的目光,沈轅一臉委屈的申辯到“喂喂喂,也不怪我啊,我遇上她的時候她正在街上追那兩個女修啊。”
“那麼那兩個女修何在?”沈淮安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
沈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衝到門邊望了望,果然在客棧的屋簷下的小角落裡看見了兩個瑟縮的身影。此刻她們已經周身狼狽,只是倉惶奔逃的兩人看起來比苦戰一番的沈轅看起來更落拓。
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兩個女修一手提一個提了進來,沈轅對沈淮安有些嘚瑟的說道“剛才感覺她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跟著哥,多虧哥機智的沒理她們兩個就讓她們這麼跟著,你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兩個女修身上還帶著幾道那隻噬的爪子劃開的口子,透過那些裂口依稀可見衣服內潔白如酥的肌膚。雖然女修不怎麼講究俗禮,但是在這麼多男修面前,她們兩個姑娘還是難堪的蹲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沈淮安一行人才注意到,這兩個惡女修之中,有一人正是白日那個領頭的綠衣姑娘,也是流雲派派出的人中修為最高的。
不知其他門派如何,但是無上宗的規矩的確是修為高者有義務拼死保護門中弱者的。眼下她帶著的一隊人馬只存其一,而她自己卻毫髮無傷。如此一來,無上宗的弟子看向那個綠衣女子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幾分輕視和鄙夷。
此刻她已經有些嚇傻了,哆哆嗦嗦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倒是蹲在她旁邊的那個白衣的小女孩看起來倒是比她更鎮定一些。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身量未足,雙眸環視了周圍一圈之後,有些怯懦的對沈淮安說道“我與師姐們投宿鎮中一戶人家,那家的老婆婆半夜卻忽然化身魔物,將師姐們差不多全殺了吃了。”
雙眸剪水,美人垂淚。這個小女孩還沒有長大,但是眉目之間依稀可以看出日後的幾分絕色。那雙眼睛是她生得最美的地方,尋常的男子被她這樣盯著,早就應當周身都酥了,然而沈淮安只是靜靜的聽著,眉眼中一絲波動也無。
這個小女孩雖然年紀尚小,但是比起她的師姐卻顯得很通人情世故,當她意識到她的眼淚對在場的任何人都無用的時候,便也收起了眼中的淚水,後又對沈淮安說道“這位道友若是想要尋這些魔物的老巢,云溪可帶眾位前往。”
稍微頓了頓,她又咽下了低聲的啜泣,可憐兮兮的對沈淮安請求道“白日云溪觀道友對待遺體尚且懂得眾生平等,想必定是心善之人,云溪此番遭劫,自知修為低下,還望此間事了,道友們可以護送云溪和師姐出鎮。”這番話的姿態擺的低,稱呼也是沒有差錯的“道友”,避開了沈淮安的雷區,而且並沒有要求無上宗的眾人送她會流雲派,端得是大方知禮,讓人無法拒絕。
沈淮安頷首應下,對她說道“雲小姐和令師姐無妨先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去探尋你們投宿的地點。”
雲這個姓已經讓沈淮安知道很多資訊了。流雲派的歷代掌門皆以雲姓,而且和無上宗的歷代掌門能者居之不同,流雲派的掌門之位向來傳於子嗣。而且,流雲派這代的掌門已經五百餘歲,卻只有一女,那個女孩對流雲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沈淮安並無意與流雲派刻意交好,然而也沒打算與之交惡,舉手之勞的事情便也沒有拒絕。
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