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枯槁的地步;沈淮安拼盡了全力也依舊沒有什麼成效。
他整個人像是被關在了籠子裡的野獸,完全撕破了往日溫文爾雅的外皮,猩紅著眼眸乍看起來只覺得有一些妖異;但是若細細的看起來;就能看見他眼中盛著濃稠的血光。彷彿下一瞬若是不將他放歸山林;那麼一旦讓他找到機會;他就會擇人而噬。
空蕩的內府沒有一絲靈力,沈淮安咬了咬牙;抽動了一直潛藏在自己內府深處的那一縷不之名的真氣。
但是……在他做完這傷人或自傷的一切之後卻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他仍舊不能離開幼年的自己的周圍半步。
那麼,那個五六歲的自己死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師父了?在錯亂和癲狂之中,沈淮安彷彿捉到了什麼。五六歲,才練氣一級的修為。稚子的脖頸纖細,即使沈淮安如今一絲修為也無,想要扼殺這樣的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猩紅的眼中霎時兇光大盛,沈淮安毫不猶豫的對著年幼的自己伸出了手。
——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阻擋他追尋師父的腳步,就連他自己也不能。誰要是阻擋,那就統統去死吧。
抬手搭上了那個認真打坐的孩子的脖頸,那孩子並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危險迫近。沈淮安眸色一冷,手掌毫不留情的收攏。此刻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他,殺了他,就沒有人會阻擋他去找師父了。
至於殺了這個孩子之後,他自己又是否會存在,顯然這並不在沈淮安的考慮範圍之內。
手掌分明已經觸到了掌下溫熱的面板,但是當他真正的收攏的時候,卻從幼年的自己的脖頸處穿過,不能夠傷他分毫。沈淮安不信,又試了一次,但是結果與這次相同。他分明已經能夠接觸幼年的自己的身體,卻無法對他造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