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傷害了沈淮安;沈轅只覺得無法自處。

“把情況說清楚。”推開抱著自己的腿嚎啕大哭的少年,莫南柯後退幾步,最終卻還是扔給他一方素帕,讓他自己擦一擦臉上的淚水。

——莫南柯已經接近封神,但是卻依然殘存著為人的心性。沈轅到底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最初的相遇讓他對他沈轅心懷些微的芥蒂,但是這些年的相處,莫南柯也總不能看著他哭成那個樣子。

即使,如今莫南柯已經心急如焚。

將臉埋在莫南柯的手帕中半響,沈轅方才抽噎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明白。當說道他被魔氣所控,刺了沈淮安的腰腹一劍的時候,沈轅感覺到那一陣屬於渡劫期老祖的威壓控制不住的外洩出來,壓得他肺腑都生疼。

可是他咬著牙,撐著虛軟的身體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地上。膝蓋處蔓延上來的疼痛讓沈轅心裡莫名安定了一些。然而心頭的負罪感卻永遠無法抹殺。

莫南柯審視著沈轅,辨別著他眼中的悔意的真假。半響之後,當莫南柯看到沈淮安雖然神色懊悔,但是眼底一片清明,並沒有半絲邪獰的時候,莫南柯方才緩緩的收斂了自己周身的威壓。

事已至此。

無上宗十餘位青年子弟的安危都系在他一人之上。莫南柯明白,自己如今並不僅僅是沈淮安一人的師父,他更是無上宗的老祖,十餘位的無上宗子弟方才入道,他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會護著他們走很遠,但是至少……

莫南柯垂下了自己寬廣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緊握的雙手。但是至少,他不能看著這些孩子折損在仙途為開始之前。

渡劫期老祖的神識是可以穿越時空的,但是在莫南柯之前,並沒有一個人會這樣做。這樣做所需要耗費的靈力不可想象,且對於修道之人來說,毫無意義。

對於修道之人來說,心性之豁達始終凌駕在功法之上。無論是前塵還是未來,無論是此地還是彼方,都無需窺探。活在當下,方為正道。

可是,即使毫無經驗可循,莫南柯也只能自己摸索著展開神識,沿著方才發現的空間細縫細細搜尋。

空間的細縫已經將要癒合,因為無上宗的弟子和那些細縫接觸的時間只是微末,所以空間裂縫的邊緣殘存的訊息就更少。莫南柯閉上了眼睛,將神識發揮到了極致,沿著那些細縫一寸一寸的分辨過去。

無上宗鮮少有女修,並非可以為之,而是無上宗的功法最是中正,偏於陽性屬性。女子生來屬陰,修行無上宗的功法頗為不易,也幾乎在金丹期便止步了。

這一場搜尋持續了持續了很長時間。沒有,便從頭再來一次。一次一次的反覆探查著時空的裂縫,在混沌的魔氣之中分辨屬於無上宗子弟的殘跡。魔氣生來能夠侵蝕靈氣,就連莫南柯這樣的修為,在靈力巨大的消耗和魔氣反覆的侵蝕下都顯得臉色蒼白了起來。

一身青衣的男子本來就眉目如霜,而血色褪盡的情況下,就更顯得人越發高絕冷冽了起來。

許久之後,莫南柯緊閉的雙眸驟然睜開,清冷的眸中驟然迸出了一絲冷光。隨著他的心念微動,一柄冷冽如水的劍憑空出現在莫南柯的手中。那柄劍的劍身只有二指寬,卻極為纖長,整個劍都是透明的色澤,莫南柯手腕一抖,這柄長劍都迎風舒展開來,彷彿一縷月華洩地。

相傳當年有人上無上宗挑釁,對方當時是洞虛期的修士,而青霄方才能堪破合體期,堪堪能夠被稱之為老祖。對方的紅塵道場兼具迷陣與洪荒流傳下來的一縷殺伐之氣,在修真界揚名日久,不知葬送了多少大能。

那樣讓人聞之色變的法器,卻也只是困住了青霄老祖三日。三日之後他不僅破陣而出,而且一劍將紅塵道場斬斷,從此,讓修真之人聞之色變的法器“紅塵道”化為了普通不過的書卷。而青霄老祖的那一劍之威,徹底奠定了無上宗在修真界無上的地位。

而如今,時隔千年,塵封已久的月華劍終於又重見天日。

月華劍雖然不曾問世,但是作為青霄老祖的本命法器,這些年來卻始終溫養在莫南柯的內府之中。當他握上這柄劍的時候,就彷彿二十年前翻閱那本手札,熟悉的感覺鋪面而來,熟悉的氣息一遍遍的滌盪著自己的身體。

不再猶豫,莫南柯抬手握住了月華,目光如炬。他足下輕輕一點,揮出了第一劍!

該怎樣形容這一劍的威力呢?是劈山,是碎石,是阻我者皆殞身的絕對實力。這一劍撕裂了空氣,也破開了山河。只是,若要破開時空,卻始終是還差一步。

莫南柯自然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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