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多少個男寵?”
顧不得我是太后,挽香忙不迭地瞪了我一眼,急道:“娘娘慎言呀!”
挽香的意思,我明瞭,無力的靠在榻上,這新帝已經不能用潔身自好這四個字來形容了,這壓根就是一個性冷淡!
我真的為這皇朝的未來感到擔憂啊,啊不,我為即將被送進來要守活寡的妹子們默默的點蠟。
皇帝在位,皇后,妃子還會遠嗎?
昭寅太后不是新帝的生母,再說昭寅太后也生不出比她還大的兒子,所以每三日請一次安的這些舊俗似乎不用用到新帝的身上,所以到現在,六七天下來,我和新帝硬是沒有見上一面,想要討好也無從下手。
再者後宮無妃,昭寅太后,也就是現在的我,想看看各宮妃子上演撕逼大戰,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用請安,不用幹活,唯一的好處就是每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就是日子過得忒無聊了些,想玩些遊戲,除了挽香外,其他宮人卻太死板了,該做到面無表情,就特麼的真的像個假人一樣,我都成功的猜了出來,這些宮人全部都是皇帝那邊的人。
居然連應付一下我都高冷的要死,這不在擺明的看不起我這個太后麼。
我這些日子把深入簡出這四個字發揮得很好,起碼在這幾天,我是一步也沒邁出安懿宮,宮殿我也只是邁出了一小步,又趕緊的縮回了宮殿。
挽香見我這樣,很是滿意,認為我是徹底把她的話聽了進去,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太后,只是我不忍心把實話告訴她,外邊實在是冷得太恐怖了,這樣的天氣最好是窩在屋裡面實在。
作為一個南方人的我,只在電視上見過真雪,真心在這種天氣想變成一條冬眠的蛇,只是作為一個稱職的宮女,挽香每日天一亮就來伺候我起床,我那個淚呀,這真他媽比手機鬧鐘還準時,即便是鬧鐘,我還可以按下五分鐘再響,但挽香壓根不給我這個機會。
想賴床卻怕挽香問我,娘娘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呀,我該怎麼回答!
一如既往的不情不怨的從柔軟的大床中爬了起來,洗漱後聽到外邊不同以往熱鬧,我就納悶了,以往這安懿宮沉寂得想一座死殿,到底有什麼大事,連安懿宮這死殿都被影響到了。
“挽香,這宮裡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麼,怎麼一派喜慶?”
挽香把金簪一根一根的插入我的髮髻中,道:“後日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能不喜慶麼。”
顯然挽香的眉眼也沾染上了喜色,我沉默了,聽說這皇宮原有的宮人內侍,只是被換了一批,沒有記載犯什麼大事的都被放出宮外了,犯了大錯倒是被留了下來,但也是極少數,這一個個高興成這個樣子,這都是漢奸的好苗子呀。
當然,在皇宮裡面不興漢奸這個說法,只有識時務者這四個字,要是你還是對著前朝一片赤誠之心的話,呵呵,就是老百姓每個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以前先帝在的時候,我們這些宮人那個不是戰戰兢兢的,心驚膽顫的,就害怕自己哪天不走運,被當成那玩耍的物件,我還記得去年那次……奴婢逾越了。”挽香臉色有些白,突然察覺自己說多了,閉上了嘴。
誒誒,挽香你丫的倒是繼續說呀,你說到重點就停了,你還不如不說呢,最討厭說八卦直說一半的人了!
不過看著挽香害怕成這個樣子,估計同仁帝這個昏君做的荒唐事不比商紂的差,或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艾瑪,我突然慶幸新帝成功篡位了,不然被剜去雙眼的就是我了。
想想還是可怕的,我想我不能再這麼悠閒下去了,得趕緊巴結上新帝這這座大山。
思想一回籠,看著鏡子裡面插滿金簪的頭,我頭一歪:“挽香,咱少插幾根簪子,成麼?我這脖子都快壓得都短了一截了。”
昭寅太后的首飾全部被挽香插在了我的頭上,每天不同的髮型,一樣的金簪,雖然全都是金的,但還是掩蓋不住這個做太后的太寒磣了。
這太后能當到我這個份上,也真的是太丟皇室的臉了。
從頭上拔了一支不起眼的簪子下來,放到挽香的手中,道:“去收買個大元殿的宮女內侍什麼的,問一下新帝的行蹤。”
這次挽香倒沒有勸我,而是把金簪放進了袖中,我看著挽香的動作,特想說:妹子你這好歹也放給盒子裝著呀,這要是把自己給戳著了,咋辦。
到嘴的話,我又給嚥下去了,把這話說出來,顯得不是別人傻,而是顯得我自己有多sb。
昭寅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