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不少人進去做工,因為建築與旁人不同,燒的是紅磚裡面支撐的都是鋼鐵,外面地面鋪的是漢白玉,再加上紅水坑被挖得極深,所以那一塊地的最開始就要做好防水工作。
因為京城的建築都不能超過皇宮的建築高度,所以紅水坑就被挖了個底朝天,這是大清頭一座足有十層樓的建築,下水道單獨設立,因為地處窪地,所以需要很好的防汛功能。
目前正在建造地基,林源忙得很,但很少過來找她。既然要找她肯定有難以決定的事。
很快話傳了出去,林源當天下午就登門。
敏寧照舊在外書房接見了他,等他起身後,便迫不及待的問他。
“沙盤不都做好了嗎?還有什麼事需要問的?”
因為頭一次建園子,為了怕說的不清楚,敏寧讓工匠做出了一個沙盤出來,經過幾次修改後,總算是達到了她想要表述的。如今只要按著圖紙來建,基本上也不會出問題。
“回稟主子,不是園子的問題。”
“哦,那是什麼問題?”敏寧奇怪了,既然不是園子的問題,那林源為何急匆匆的要找她?
“回主子的話,是咱們跟宮裡訂購的玻璃出了問題,宮裡拒絕接咱們的單子!”
“怎麼回事兒?將事情如實報來。”上回敏寧去外面的工廠發現許多窗戶都是光禿禿的,雖然留了窗,在夏天還沒事,然而一入冬那就遭罪了。
即使有地暖,但是沒有窗戶,那也是一件遭罪的事兒。燒好的暖氣,一不注意就跑出去了,那報紙糊了也頂不了什麼大用。
敏寧才想起忘了給各個廠房安裝玻璃。
原本想要跟洋人買,後來發現前幾年皇宮裡就開始自己燒了,就想著跟宮廷下訂單。雖然貴是貴了點,但支援國貨嘛!
西便門那邊的廠房最先安上了窗戶,使得窗幾明亮,得到了廣大女工的歡迎。
這回換到城外,又加訂了一大批,沒想到現在就直接給斷了。
林源小聲解釋,“其實是宮裡人發現咱們廠竟然用了玻璃做窗戶,便告了上去,後面宮裡就將這批貨給劫了,說是整個皇宮都需要換上玻璃窗,所以暫時幾年是沒貨提供給咱們了。”
敏寧暈,搞了半天,這批貨是被皇宮裡給劫了。也對,這個時候再玻璃不是用來做眼鏡,就是用來做裝飾,從來沒人把玻璃往窗戶上安。
敏寧這開了一個頭,自然宮裡也想到了這一點,批玻璃可就留不下了,想到宮裡那麼多房子還有各個皇家林苑,皇子府邸、王公大臣府邸,這一開了頭其他還不得跟上。她那個單子還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輪到。
這麼大的訊息,難怪林源會來稟報。
敏寧敲了敲桌子,玻璃的配方她雖然不知道,但宮裡肯定知道,只是以前宮裡有了玻璃,她才沒想過從洋人那裡,再弄來玻璃的製造方法再插一腳。
不過眼下宮裡既然沒辦法供貨給她,那她怎能夠自己燒了。順便可以撬一些皇宮的單子,皇宮肯定只能滿足皇族內部的需求,那麼外面民間的單子正好就便宜她了。
這樣一想,敏寧就對林源說,“宮裡的玻璃製法,我們雖然弄不來,不過也是洋人主辦的。這樣,你派人在京城裡的教堂裡詢問一下,問有沒有會製造玻璃的人,要是有的話重金將方法買下來。要是沒有的話,那就傳信去廣州,廣州那邊肯定有。”廣州算是洋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可是那裡沒有那才是新鮮事兒。
“主子是想自己燒玻璃出來?”林源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敏寧點頭,“是的,總不能等上個幾年,才把剩下的玻璃弄齊吧。等上幾年,之前的玻璃肯定也壞得差不多了,而且宮裡的玻璃造價高,我們需要自己把方子弄來琢磨一下,儘快讓工匠們將成本降低下來。對了,不是鍊鋼之法有了突破性發展嗎?那就分出一些人研究玻璃,反正都是用高溫鍛鍊,琢磨幾下應該能夠琢磨透。”
“這,主子,鍊鋼跟這玻璃是兩回事兒……”
敏寧也只是突發奇想,見林源有反對的意思,便說,“這事你處理吧,跟阿克敦說,安排一部分人研究玻璃,反正我要儘快看到咱們的玻璃面世。”
“對了,你回去後撿一些沒什麼氣泡的玻璃,讓人用錫箔貼在玻璃其中一面上,再倒入水銀。將融化過後的液體,在玻璃上抹平。做成鏡子後,再給我送來。”
玻璃她是不知道做法,但是鏡子的做法她卻清楚。以前看小說的時候,閒著沒事還照著模仿過。
林源倒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