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被儒家之道給熄滅了。
這些年他就是看不見希望才想著著書,把所學流傳給後世。
兩人說定後,就開始商討地址。
“不如就定在先生的老家宣州?”
梅文鼎卻自己否決了,“還是放在天津,天津是我好友李光地老家,那裡不僅距離京城近,且我那些徒弟也多在天津。”宣州雖然是他老家,但當地的官員可不睬他面子。
敏寧一聽也同意了,放在其他地方就怕當地官員就給湮滅了。滿大清都是儒家學者,儒家跟傳教士天然就敵對,這些年也沒少打嘴仗。
這些年京城中當官的洋人,要不是皇帝護著,早被官員趕出了京城。
“我準備建一座大型的天文觀測臺專門觀測天體。”這個時代,皇宮裡的天文儀器並不比國外天文臺少,這些傳教士想要來大清傳教,總得露出一手讓皇帝相信吧,這些西方的器具以及學識就是這麼傳過來的。
可惜皇帝雖然有見解,但雖然從小學習儒家文化,這些外來之物不看重。
他不像敏寧來自未來,自然懂得這些知識有多麼重要。
何況那些傳教士,帶來的知識器具只是附屬品,他們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傳教。
傳教所宣傳的學說,可是跟儒家天熱然對立,想當年,皇帝年幼時,那幾位宮中的傳教士可差點被朝臣給懟的砍了頭,要不是地震證實了湯若望的歷法更加準確,那麼他也逃不過那一劫。
只是自那以後,大清官員對於西方的學說那是更加排斥,不僅對於西方的學說排斥,連梅文鼎這種將西方學說融入到古代曆法中的行為都有所打壓。
敏寧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先弄出了報紙,定下了基調,那些文人不得不接受。
再後來醫學院,也只弄來了西方的器械,開啟新世界大門,一下子唬住了那些中醫,這才有一部分有進取心的中醫研究起了西方醫學。不過西方醫學太脆弱,連黑死病都沒有撲滅,敏寧自然不敢讓人全面吸取,只挑選幾樣出眾吸收進中醫來。
至於莊子裡,多是未讀過書的匠人,既然是敏寧說研究什麼就研究什麼,就算後來學字,學的書本也是關於工匠的知識,沒有沾過儒家思想,不然她非得哭不可。
她現在有些明白了,難怪皇宮中那麼多好東西卻都沒有流傳出來,不是皇帝不願意,而是民間那些文人牴觸。
不然也不會任由敏寧弄出來轉化為商品,皇帝可是從沒有怪罪過。
敏寧開始深思,回頭她若是改革,肯定也會遭到儒家的反抗,要不學學當年太祖幹過的事,來一次文革或是知青下鄉?凡是反對的統統去勞改去?
商定好後,敏寧就將梅文鼎送離,他表示會去信給其他徒弟,共同來打造這個學院。
送走了人,敏寧又在德州這邊的碼頭繞了一圈,考慮這邊的商機。
好吧,已經都快成了她的職業病了。
到了某個地方,就得考察一下當地哪些產業可以匯聚起來?
德州靠近直隸省河間府,過去一點就是天津,河間府武風盛行,對於武人,敏寧還有什麼好想法,畢竟在現代社會,功夫都變成了把表演性質,不像現在功夫是真功夫,可以將人打死!
敏寧思考,最後還是選擇這個問題放一放,等以後想起來了再說。
在山東一帶待了十來日後,終於在月底趕回了京城。
回府之後,敏寧才感覺到已經看膩了的景色是多麼親切。
結果沒待上幾日,皇帝又要北巡,準備在熱河建立避暑山莊。而這次很有可能在蒙古多呆上一段時間,甚至有可能行至到外蒙互市。
敏寧還能怎麼樣?
自然是跟上,互市是她目前最重要的工程,自然又要去巡視一番。
這一次就沒有帶上兩個格格了,怕路途奔波,連元寶都送去宮裡,讓德妃養一段時間。
端午節後,聖駕啟程,剛走出京不遠,敏寧突然發現車隊停了下來。
她這是自家產的馬車,下方安裝了彈簧,一點也不顛簸。
車停下後,還是四爺過來她才知道。
“爺,外面發生了何事?”她說著從旁邊的小爐裡給四爺倒了一杯茶。
四爺不願意喝熱的,將杯子放到一旁,敏寧從旁邊的一個小桶裡舀了一塊冰放入茶碗裡,又兌上一些蜂蜜和橙子皮。
等冰化了四爺才入口,溫溫的水喝進肚子裡,酸甜津口,讓他心裡的熱氣也消散。
“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