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傻傻的問出一句,認真的等待著龍轅葉寒的回答。
銀髮在風中飛舞著風姿,使他俊俏的容顏更託得白皙無暇:“不是真的,還會有假麼?”
龍轅葉寒這樣說,羽阿蘭臉上展開了一絲絲的微笑:“只許我一人?”
淺淺笑意展開在了龍轅葉寒俊顏上,輕輕優雅的點下了完美無暇的俊顏,在這寒風中,也不知道龍轅葉寒他是凍著了,還是怎麼的,臉頰居然微微的紅了。
羽阿蘭輕抬起單鳳眸,瞥見龍轅葉寒微微發紅的臉頰,與這銀髮顯得格格不入,明是兩種顏色。
可她只要微一側眸,就看到了不止身體受傷,精神上亦大受打擊的自在逍遙,見著了一旁用著憂怨眼神看著她並夾著恨意的隨緣。
龍轅葉寒的那一番話,算是讓羽阿蘭感動與有著許些的甜蜜,雖然趕驅掉羽阿蘭心中的陰霾,可是,要羽阿蘭如何面對珀帝,她不可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羽阿蘭不可能自私的要把自已的幸福加註在珀帝的痛苦之上,這樣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幸福,真不算是真幸福。
手反被龍轅葉寒給扼住了,牽著羽阿蘭走到了珀帝面前,龍轅葉寒揚著劍眉,道:“珀帝,不止你能為護羽阿蘭捨命,朕比你更能為她不要命!你看清了,朕可以為她一頭銀髮,更能隨時為了羽阿蘭她瘋狂!”龍轅葉寒說完,又補上一句:“愛江山,朕更愛羽阿蘭。”
愛江山,更愛羽阿蘭麼?
羽阿蘭心間被觸動,她下意識看了龍轅葉寒牽著她的那支修長蔥手,這是一種細水長流,白頭偕老麼?雖然羽阿蘭她不知道,牽了手,是否就能走到白髮蒼蒼。
可是,這一次牽了,羽阿蘭她就不想再放開。
“若你負她,朕會隨時再來帶她走”!珀帝撐著傷口,堅難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也許,該放手了,或者說,珀帝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
是的,他的眼睛終還是看到了事實,騙不了自已,不能再自欺欺人。
羽阿蘭,她,終究還是選擇了龍轅葉寒。
是的,羽阿蘭她終是怎樣也不肯跟自已走,她還是選擇了龍轅葉寒
也許,羽阿蘭對龍轅葉寒他真的用情至深。
該放手……該放手了!自在逍遙不斷的告誡自已,偏偏眼前上演的,這並肩而立的兩人袖下互牽在一起的手,似乎怎樣也分不開。
再看這並肩而立的雙人,瞧著是這麼的親眤。
這實在是不堪入自在逍遙的眼,耳邊雖有龍轅葉寒庒重的承諾聲:“絕不負她,愛江山,更愛羽阿蘭!朕也謝你對阿蘭的真心。”這句出自於龍轅葉寒。
這一幕真的刺痛著自在逍遙的眼睛,不願再看到這一幕,可他為不看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恩愛親暱的帝后,側過了臉,不願再見這一幕,可側了臉,就能忍住眼眶中的霧氣麼?
為了使這眼眶中的霧氣不化做淚,在羽阿蘭面前落下。自在逍遙他還在尋找著一抹自尊的閉上眼睛,長睫如排扇的俊麗眸子一閉,如同傾天下般的神韻,強忍著眸眶中的微熱霧氣。
腦中皆是羽阿蘭的畫面,佔據了他的腦中,或者說,已經佔據了他的心。
未從想過,愛一個人這麼難。
從未想過,終有一天,再聽不到那一聲聲柔情蜜意的自在逍遙聲,更聽不到那一聲聲充滿柔情與敬重的相公聲……
更沒有想過,再美,終也是要放手……
沒想過,竟會這樣撕心裂肺的痛。
哪裡想過,這是他珀帝,是他自在逍,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敗,而且失敗得這麼徹底……
怨……真的是百感交集在珀帝心中。
最後,無關風月,想必這一次若離開了大宛皇宮,羽阿蘭,自在逍遙他就再也看見了。
玉丹嬌顏,永遠只能留在他回憶中,隨著時間的流逝,或許有天會淡化掉,
或許漫長歲月過去後,羽阿蘭的眉目,自在逍遙他就會再也記不起了,甚至眉宇間的神韻,包括羽阿蘭那一雙單鳳眸,他再也憶不起了。
逝去如風……
這些曾有過的回憶,是屬於自在逍遙的。他珀帝喬裝出自在逍遙的身份,初衷本意本來就只為了羽阿蘭一人。
這天下,所有女子中,也就是隻有羽阿蘭她一人認識羽阿蘭,如今羽阿蘭與他再無交集,也就再無人可認識自在逍遙他了。
這天下,除了羽阿蘭,再無第二人可知道自在逍遙的存在。
該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