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眼中都成了灰色。龍轅葉寒他在幹著什麼,羽阿蘭她日後又要如何立足在這個後宮中,如何面對龍轅葉寒的報復。
活著已經沒有任何勇氣與希望,在羽阿蘭的眼中,她對一切皆已絕望,一死百了。
過了許久,蒕烈沒有放棄羽阿蘭她,還死拽著羽阿蘭的手,不讓其去送死。
“放開。”羽阿蘭甩了下手。蒕烈漲紅臉,死拽著羽阿蘭不讓其下沉,一沉下去任是神仙前來,也打撈不到屍體:“不放。這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要把你救上來。”
蒕烈的眸中只剩羽阿蘭的身影,他心中所愛的女子正在生與死的邊緣,他既能救,就不會丟下羽阿蘭不管。
“我命令你放開!”羽阿蘭狠了聲命令道,那單鳳眸中的凌利與不容置疑讓蒕烈再次看見了‘天地獨霸’,遺憾蒕烈要是手一放開,羽阿蘭便永遠與他生死不復再見,永遠不再見。
“獨霸元帥也好,皇后娘娘也罷,我要拉你上來。”蒕烈費勁將羽阿蘭拉上岸來。
羽阿蘭心灰意冷,對人世沒有半點留戀,羽阿蘭對蒕烈不顧一切將羽阿蘭她拉上岸沒有半分感動。
龍轅葉寒要報復她,她的存在就是個笑話。羽阿蘭在不願中被蒕烈給拉上了岸。
渾身溼透的羽阿蘭,被救上岸的她望著這四處的宮殿,在她灰色的眸中看任何都是灰色的眸中,這黃金打造的深宮不過是一頂囚禁她的籠子:“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那是看破一切的單鳳眸,空洞一般絕望的眼神,臉上是生無可戀的神情。
蒕烈喘了口氣,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她拉下來。漫天大雪覆蓋,羽阿蘭渾身溼漉的別染上風寒了。
蒕烈解開自已外套披在了羽阿蘭身上。
羽阿蘭沒有反應,似乎她並沒有感覺到冷,儘管大雪紛飛,她依舊不冷。
“你為什麼想要尋短見?”蒕烈終於忍不住了,他質問羽阿蘭。
“活著有什麼意思。”羽阿蘭反問蒕烈。如果死在戰場上,她還能落下個壯烈之名。如今如此狼狽的死去。
“你,天地獨霸!”蒕烈將這模樣的羽阿蘭,他雙手握住羽阿蘭盈瘦的肩膀,憤怒道:“你給我振作起來。”
“我什麼都沒有了。”羽阿蘭說得就跟她無關一般。
“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羽阿蘭,我信你。”蒕烈說,他的眸是無比的信任羽阿蘭。
“不會的,我受夠了,受夠了這些日子,生不能生,難道連死的權利也沒有了。”羽阿蘭厭倦了宮裡的日子。
這樣的羽阿蘭讓蒕烈心中深藏著陳封起的情感再無法控制,心疼的一把將羽阿蘭摟入懷中:“你還有我。”
這樣的一個懷抱,可惜懷抱是無法取代,任何懷抱都取代不了龍轅葉寒。
他早就不在乎羽阿蘭了,龍轅葉寒不就是想報復羽阿蘭麼。
對一切皆絕望了的羽阿蘭,懷著龍轅葉寒不珍惜,羽阿蘭自已珍惜也沒意義,萬念俱灰的羽阿蘭自甘墮落。
任由蒕烈將羽阿蘭擁入懷中。
蒕烈想盡給羽阿蘭溫暖,想暖進羽阿蘭心中,無奈一直暖不到羽阿蘭心房。
“問君能有許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羽阿蘭她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孩子,沒有朋友……在這深宮中,羽阿蘭已經是萬念俱灰。
神情恍惚的羽阿蘭推開蒕烈,她充滿警惕的道:“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吧。”
“不是。”蒕烈道,羽阿蘭連他也懷疑了。
驚弓之鳥一般,誰也不相信。羽阿蘭她多委屈,蒕烈心中異常難受,尊卑貴賤,羽阿蘭她是皇后,蒕烈他只能近在眼前隔著天涯……。
“為什麼不是?這宮中的人,無誰不是嘲笑天地獨霸為了一個男人,最後落個什麼都不是的下場。”
“你曾是我的對手,曾是上頭,你忘了麼,”
羽阿蘭沉默,單鳳眸中再沒有任何色彩。
蒕烈沉吸一口氣,看頹廢的羽阿蘭,他苦口婆心道:“就算你忘了,你還有我,屬下還是會像以前那樣追隨效忠您的。”
就算全天下都唾棄羽阿蘭,蒕烈他還在默默守護著羽阿蘭。
羽阿蘭滿心是龍轅葉寒,她精神恍惚。隱約間羽阿蘭能感覺到有個人始終守在她身旁,不曾離開過。
蒕烈見將冷靜的羽阿蘭,放鬆了口氣,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