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聲一片,甚至有落井下石者站出,他出列站至中央,雙手抱挙道:“皇上,天地獨霸不敬聖上,目空一切,大逆不道,有悖倫常,應該治以重罪,以憐傚猶!”
龍轅葉寒側目瞧了一眼離席而去的天地獨霸,桃花眸內染上一抹似有似無的溺寵之色,笑容上臉角,頗具王者高位之風,風趣道:“天地獨霸朕大宛帝國未來的皇后,朕現在當眾治她,只怕等你們都退了宴後,朕還要求她原諒,哈哈,只恐帝后不合。”
龍轅葉寒當眾如此風趣的說,已明擺著昭告,天地獨霸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做得不對是吧?沒事,朕罩著。
宴席中個個臉色俱變,眸光中泛起異色,這樣的轅帝,甭說他們是第一次見,放眼觀古今,如此皇帝,稀有稀有。
龍轅葉寒如此胡來,恐怕大臣們也會搖頭說聖明的轅帝寵這天地獨霸,是寵到了沒邊了。
天地獨霸闊步出了這御花園,一言不發,驕滴滴女生?平常人?大小姐?這種不適合她天地獨霸,看來,天地獨霸她註定是不能擁有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了。
靜立無言,身後響起腳步聲,跟隨天地獨霸的腳步,心中防備警惕心起,通身自升起一股力量,她冷聲道:“誰?給我出來。”
身後腳步聲頓時停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來者人高馬大,身上散發著十足讓人安心的感覺,這人的人臉逐漸展現在羽阿蘭的視線裡:“生這麼大的氣?”蒕烈將軍問,鷹眸中盯著天地獨霸,無論她做什麼,是對是錯都好,蒕烈將軍都會默默的陪著她,可惜這種守護也就只有蒕烈將軍他一個人知道了。
羽阿蘭按下了心中的氣,痛到深處自然沉默,生活的磨練壓力讓她已經習慣沉默。
天地獨霸眸望著遠方,心想,生活不就這樣嗎?越活年紀越大,遇事懂得了爛在肚裡,沉默。
蒕烈將軍瞧著天地獨霸,沉默著望向遠方也沒理睬他,天地獨霸生起氣來是這樣嗎?明明是個可以像普通女孩一樣開開心心,單純無慮的活著的女子,為什麼他蒕烈將軍在天地獨霸身上看到的是,她完全沒有少女活潑單純的氣息,反而看起是沉穩內斂,獨立,深不可測和一層滄桑的氣息。
“想家了?”蒕烈將軍瞧見天地獨霸單鳳眸中微紅,她佇立不動,渾身是種強大凝結的氣息,氣場。倔強的抬頭望遠方,始終不讓自已瞧任何一地方,嘴角自嘲的勾起一抹笑,她乾脆又果斷的朗聲英姿颯爽道,細細聽又有股輕微不可聞的悲哀:“我沒有家。”
易子而食,她還有家嗎?
九歲進羽府,這年齡段了能在羽府‘養熟’嗎?養也無法讓羽阿蘭體驗到尋常人家的溫曖。
家在哪?天地獨霸天天上朝,最美的年華,精力都奉獻給了朝廷,朝廷是她家?哈哈,那裡只有帶著殘酷性,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弱肉來強食。
天地之大,無處容她落腳。茫茫人海,無人真心關心,龍轅葉寒是與她合作,打下大邵後那是他龍轅葉寒的地方他是王,羽阿蘭是為了報盛帝之仇,大宛是她家嗎?龍轅葉寒在哪裡哪裡便是她家?後宮三千,擠不下她容身之地。
天大地大,無處是家。
蒕烈將軍問她這話題,傷到深處自無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眸中卻泛微紅:“我沒有家,更沒去處。”家人無望,親情不立,孤身一人帶著楓十及舊部容呆在這大宛,或者說流浪在大宛帝國。
蒕烈將軍心中升起一種他自個亦解釋不清楚的心情,看天地獨霸的背景:“有人理解你的感受嗎?”
“呵。”嘴角微揚起一抹笑:“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誰會理解你呢?生活如此,習慣就好。”這話話音剛落,只聽天地獨霸的聲音再響起,她陳述道:“我不想再談這些。”那信任的眼神似無意的掃過他眸,又帶著威嚴。見人說話留七分,真心話不可說,今天這些說明……天地獨霸認為他蒕烈是可以聽她訴說的。
蒕烈將軍嘴角揚起一抹笑,這話題早點結束也好:“出來看看風景呢?”
天地獨霸邁步側轉過身體看向他蒕烈,眸中彎著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她聲音穩健略為鍵談的道:“不知什麼了,和你說話心中的陰霾總會煙消雲散。”
瞧著天地獨霸直率的這個樣子,這副穩健颯爽的她,彷彿剛才哪個人不是她,判若兩人。
“是嗎?我隨時有時間,只要你叫本將軍定會隨叫隨到,聽聽你的話,陪你聊聊天。”蒕烈將軍說得打心裡的真的實心話,說到做到,只要天地獨霸說的,蒕烈將軍都會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