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一眼看穿龍轅葉寒是誤會天地獨霸有多刀傷不入了。
才見面不久,珀帝就碰到了羽阿蘭軟弱的一面。
“後宮在轅帝看來需要憐香惜玉。”羽阿蘭心情十分不愉快的說,她手揉著泛痛的額頭,眼睛也沒有去看珀帝。
珀帝龍袍下的手撫摸著他削尖的下巴,一副有所思的看著羽阿蘭說:“羽阿蘭,你只是缺一種自信的勇氣,而這些呢,正源於你內心的怯懦。”
“說下去,”羽阿蘭心煩地隨意道。
珀帝的聲音總是由內心給人一種絕對的自信,他的這種自信深深感染著聽他所言的羽阿蘭。
珀帝平時所聽所聞的天地獨霸並不是現在這個意志消沉的天地獨霸,為了一個轅帝,天地獨霸變得不再像天地獨霸。
心絃有絲觸動,珀帝只當是自已動了惻隱之心:“天擇物竟適者生存的鬥爭中,怎麼會有謙讓羽阿蘭?鬥爭激烈到你死我活,就會有特定的殘酷性,而你以為在這後宮中你能做到明擇保身,能讓別的妃子對你友好發發慈悲,那就是愚蠢至極。”
珀帝這話,算是對羽阿蘭她說了真話,可珀帝那一抹似笑非笑勾在嘴角的笑,實在讓人分不清他是否是在嘲笑一個弱者。
“我不需要別人的仁慈,也不會妄想自已會仁慈。”羽阿蘭那半閉著的單鳳眸,迸出絕不需要仁慈的強者光茫。
“呵呵,”又是一抹笑意讓羽阿蘭頗為吃驚,珀帝不是不喜歡笑的?外界傳言冷若冰山不苛言笑,此時怎的每次見著珀帝時,他嘴角總帶著笑意。
羽阿蘭嘴角亦浮起一抹笑容,瞧著是那般的耀眼,她道:“珀帝,在這深宮中,我們算朋友了。”那笑意浮現在羽阿蘭嘴角,無論情況有多麼的糟糕,羽阿蘭對自已還是那麼的有自信,不懼畏於任何。
“朋友。”這兩字在珀帝腦中一閃而過:“朕除了葉寒外,其他的無名輩不足以與朕為友。天地獨霸除外。”
珀帝眼角帶笑的轉看向羽阿蘭,完美無暇的嘴角起一抹弧度:“朋友嗎?各種各樣的人,要分清真假朋友。”這是珀帝教授羽阿蘭道。
“人要生活立足於現實,少不了和人打交道,也就因此有了朋友兩字,但是要論以後如何在這後宮中分清及看穿‘朋友’兩字,我天地獨霸還真不明白呢。”羽阿蘭淡笑著說。
珀帝顯然比羽阿蘭更老練成熟,他道:“人在共患難時才會暴露出自已的本性,人心隔著肚皮,但也不是能完美的將陰暗一面掩藏起來。比如,當你輝煌時不是朋友但也認識你,並且想方設法的與你結識的人羽阿蘭你不會陌生吧。當你患難時,你是找不到所謂的表面‘朋友’人的,當人想刻意的避開你時,是很難找到的,誰想幫助你呢,更怕你會連累到他。”珀帝說得面色無波瀾,只是在陳述一件再風輕雲淡的事不過了。
“然而這些很快就能在後宮中驗證,見風使舵者後宮中再平凡不過。”羽阿蘭說。
人情冷暖,冷漠如何羽阿蘭早已當成窗外事。
“羽阿蘭你是個聰明人,不枉朕跟你說這些,在後宮中生存,不做強者就等於為魚肉,在深宮中,你還要依靠轅帝。”珀帝的眸光,告訴了羽阿蘭,珀帝對天地獨霸她的欣賞與信心。
深陷低谷中的羽阿蘭無法讓自已做出最佳的判斷,只見她道:“你不是轅帝的說客!”
“哈哈,朕做什麼要當他的說客?”轅帝是帝王,他珀帝亦是帝王,只是沒事多往龍轅葉寒這走了些罷了。
珀帝這話問得理所當然,他沒有理由當龍轅葉寒的說客的。
羽阿蘭點下了頭,轉身走了。在這深宮中,她該為自已找一座靠山,而所有權力都源於龍轅葉寒,轅帝就是最強的靠山。
在這後宮中,她想要坐穩後位,想把這底下的眾妃嬪們治得服服帖帖的,那她必定要保住腹中這個胎兒,並且還有龍轅葉寒為靠山。否則,在這後宮中,天地獨霸如何立足。
思及此,羽阿蘭一番思想骨氣鬥爭後,終於自已強讓自已向龍轅葉寒道歉。
她的眼中,只看到了生存的慾望。羽阿蘭只想活,好好的活下去。
後宮這裡再如何的不風平浪靜,她也要勇敢的生存下去,並且自信會活得更好,更接近她想要的一切。
苦難嗎?她認為只是剛開始罷了。挺過了,羽阿蘭將更勇敢,無堅不摧。
羽阿蘭深閉雙眸,宮燈下,她深做呼吸,平住自已的心態,心態要好。
成也好,敗也罷,心態都要平衡,要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