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談,一路辛苦了。如今愛卿凱旋而歸,快,快請起。”
“微臣謝皇上隆恩浩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天地獨霸不偏不倚的給盛帝再次跪下磕了個頭,謝皇帝隆恩浩蕩。
天地獨霸之所以能做這不偏不倚,不過是功名富貴皆是過眼煙雲罷了,在她看來是轉瞬既逝。人生中不可能是一路榮華,權高位重到底,也不可能說那是永遠的窮困潦倒,一生不得意。人的一生,難免有沉伏,她笑看風雲。正如古人所言:得不喜,失不憂,勝不驕,敗不餒。
把得失看淡,自然明白自已該什麼,不該做什麼,正如此時,她的反應,絕對不該是有喜色,更不應該驕傲。依舊是得不喜,失不憂,成不驕,敗不餒。
見著天地獨霸表現出的反應,盛帝眉頭暗暗皺了下,他明白得很,天地獨霸比以前成長多了,看得出,天地獨霸的心智與天地獨霸這副年輕的年齡不符合。
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天地獨霸比以前那個未前去和談的天地獨霸要對付得多了。
比以往要難對付得多了。
這個盛帝在之前,也有心裡準備。
但,總是不好受的。敵人對手比以往更強了,越來越不好對付,盛帝還能笑得出來嗎?再笑不出來,盛帝俊容上還是要擺出為天地獨霸興功的樣子。
至少他在皇帝的這位置,在什麼位置就該說什麼位置上該說的話。
盛帝就是再恨死天地獨霸,一般人誰見著了仇人敵人,不是恨不得滅之而後快的,偏偏這是盛帝最不能露在面上的。
天地獨霸一歸位,眾臣見天地獨霸坐下才敢坐下,就是剛才盛帝所說的眾愛卿都起罷,雖然皇帝盛帝他發話了,卻也沒人敢起。
這下好了,天地獨霸站起來了,坐在了位上後,眾臣才敢起身,坐回自已位上。
這些臣子們如今也是在見風使舵,好順勢而變。
盛帝與天地獨霸間,這兩人目前局勢如何,要順應時勢才能‘適者生存。’
現在的局勢,發展到了盛帝他完全無法控制的局面。
天地獨霸一人獨大,朝中眾臣以天地獨霸馬首是瞻。
再瞧現在,天地獨霸在這次和談中,耍的手段,輕輕鬆鬆就要了朝廷五十萬軍馬,掌握了兵權,更可氣的是,這些兵馬還是朝廷養著,養兵千日,有朝一日,這些兵反過來打自已。
盛帝想想都骨寒,驚出一身冷汗。
坐在龍椅上,一身皇袍的盛帝,瞧著這局面,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他,天地獨霸甚至是威脅到了盛帝他皇帝位置的廢立,甚至是……
思及此,盛帝龍袍下的手抖了抖,他的眸光驚詭的深深落在了宴席上正在喝酒的天地獨霸,這個念頭:天地獨霸甚至威脅到了自已的性命。
天地獨霸這麼有野心的人,早就對帝位虎視眈眈,天地獨霸會放過自已嗎?會放過大邵王朝的頭子嗎?不會,到時,自已這個皇帝豈不是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盛帝這細微的變化,宴席上喝著瓊漿玉液,欣賞著歌舞的天地獨霸,心中早就洞察盛帝所想,面上依舊不改,深藏不露,盛帝,你早知今,當初何必逼我,做得不留退路。
當初,你把我擠出朝廷,逐出朝政。如今我回來了,呵!
盛帝收斂了心思,此刻的他,真的怕透了權臣當政,他的一生,前面是太后專政,後頭再個天地獨霸,他可真受不住,天地獨霸再出來個‘太后’似的獨掌大邵王朝的命運,真要哪樣他盛帝真要龍御歸天了。
芊白的修長御手,親自捏龍袍,旁邊的御前宮女,把御席上的金樽酒往前移下,直到盛帝龍袍下的芊白修長御手提玉瓷酒瓶,往金樽中倒滿了酒。一個眼神,滿是為君者風度的道:“去,給天地獨霸送去。”
御前宮女給天地獨霸送來了酒,滿席皇公權官達官,紛紛朝天地獨霸這裡看來,盛帝的態度……唉,足以說明了大勢所在。
天地獨霸接過酒,暢開雙腿,大氣坐著的她,雙手一副男人樣的放在大腿上。
抬起手,就接過了那杯盛帝親自給她天地獨霸倒的金樽,動作豪放,粗野。絲毫不像個女兒家,張嘴朗聲大笑哈哈哈哈的,笑後一仰頭,一仰而盡:“微臣謝過皇上。”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瞧著面上尊敬,此時的天地獨霸完全沒有沒被擠出朝政前的那種受寵若驚,感激涕零,聲聲稱皇恩浩蕩的,如今的她,不再需要這些。簡簡單單的一句謝,天地獨霸夠給盛帝臉的,這既不掃盛帝的臉,天地獨霸也有這個只說謝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