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睛緊閉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安的亂拱。
“看樣子它剛生出來沒多久,你快看看,它肚子裡還有沒有了?”
秦沛經她提醒,這才發現母貂肚子大的出奇,從一邊兒找來了剪刀,看著它鼓鼓囊囊的肚子,又起了怯意,不忍下手。
到底是個偉大的母親,死的都不體面。
誰知平日溫婉的月娘,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剪刀,一剪子下去,肚子跟紙一樣,輕易的剪開了。
“天!”
月娘捂嘴輕嘆,剪刀從手中脫落了。
秦沛探過去,也倒抽了口冷氣。
肚子裡面還有幾個被薄膜裹著的小白貂,但已經不動了。
秦沛這回壯了膽子,撿起剪刀,把它們的膜依依剪掉。
有兩個靠近盆腔的還活著,剩下的三個全憋死了。
“真是可憐,它一定是在臨盆前遇到兇獸了,靠著一股勁兒逃跑的。”月娘找了些曬乾的稻草,做了個窩。
秦沛把三個小傢伙放到窩裡,“白貂皮價值連城,狩獵它們的人多了,村民若是知道家裡有白貂,一定會想法設法的佔為己有,你且不要聲張。”
月娘拿著線給母貂的肚子縫上了,“我定不會說出去的,但它們都剛生出來,正需要吃奶的時候,這該如何是好?”
秦沛心生一計,拿棉絮給他們遮住了,又把暖爐擺過去,才放心了,“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她如今恢復了自由身,去哪兒都方便,剛又獵了老虎,把它皮剝了,賣了換錢,足夠買帶著孩子的母羊和狗了。
月娘見她又要出去,忙從廚房裡拿了幾塊剛做好的大餅,塞到了她手裡,“你忙來忙去的,顧不上吃飯,就拿餅充飢吧。”
秦沛笑了笑,把餅用布包好了,“行,我餓了一定會吃。”
“那你路上小心些。”月娘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在門邊目送著她離去。
秦沛記憶力比常人強,很快就摸到了老虎的地方。
她先前救貂要緊,倒是費了番心力,現在虎口還疼著。
“你在幹嘛?”
熟悉的男聲傳了過來,秦沛暗道不妙,還沒把死老虎藏起來,秦勝勇就冒出來了,“老虎?”
他抽了口冷氣,隨後又意識到什麼,兩眼放光。
老虎害命,惹得周圍百姓怨聲連連,早在一年前,縣令就頒發了告示,說誰能獵殺老虎,就賞他五百兩銀子,而且長期有效。
五百兩,他見都沒見過!
秦勝勇一雙眼就差寫著銀子了,秦沛坐在老虎上,翹著二郎腿看他,“我打的,厲害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秦勝勇冷哼了聲,隨即意識到了什麼,惡狠狠的說道,“你憑什麼說你打死的?”
☆、第一百五十章 她的戲弄
秦沛氣笑了,感情打起她的主意了,“就憑我打得過你。”
她話說得很有底氣,就連秦勝勇都信了三分,但壯著膽子道,“我只看到它死了,並沒看到是你殺的,搞不好是哪個獵人獵殺了,找不到獵物,這樣吧,咱倆一起把它抬到鎮上,懸賞的銀子咱倆平分。”
不要臉。這句話秦沛差點兒脫口而出,索幸止住了,心裡打起了盤算,聽秦勝勇的意思,鎮上有人懸賞老虎,就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懸賞?你莫不是豬油蒙了心,你把老虎抬過去,人家信你嗎?”
秦勝勇是個漢子,受不了女人瞧不起,尤其是在秦沛這個賤人面前,立馬中招了,“縣令哪兒有那興致關心老虎是誰殺的,上一個月村西頭的吳老漢,身子羸弱的跟什麼似的,把老虎抬過去,照樣領了賞賜,更何況我?”
“哦。”
秦沛得了準信,拉著繩子走了。
秦勝勇驚的下巴都快跳了,那老虎身上的肉不是實心的嗎?怎麼她拉著輕鬆得很?
他不信邪,衝上去要奪,誰知秦沛也不攔著,直接給他了,他也不客氣,握緊了繩子,朝外一拉,誰知道力氣不夠,老虎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裡。
“你怎麼能拉動?”秦勝勇不認命的試了幾次,結局都一樣,甚至有次差點兒跌了個狗吃屎。
“我說過是我打的,你不信罷了。”秦沛故意說了一句。
秦勝勇皺起了眉毛,莫名其妙的說道,“為何?”
“我既然有辦法獵它,怎會沒辦法把它弄到鎮上。”秦沛戲謔的看他,拉著老虎走遠了。
秦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