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個死士,尋著殺氣找到了屋簷上的林玄月,一個拔刀逼著秦沛連連後退,另兩個追上了林玄月。
長劍比秦沛手中的匕首威力大多了,她一時脫不開身,跟他扭打在一塊兒。
死士手中的劍舞如花,宛若蛇影,把雨珠都震碎了。
秦沛看不清劍尖落得方向,用匕首擋時都靠感覺。
不過在她的引導下,死士隨她一同朝屍體靠近,當他察覺到秦沛的意圖時,她已經伸腳勾起了長劍。
劍身在半空重散發著冷芒,旋轉著落到了秦沛手裡。
有了武器,她很快就把死士解決掉了。
林玄月這邊比她驚險的多,她一沒武器,二來身手退步,只有捱打的份,一會兒的功夫,雪白的囚服就被染紅了。
這四個人見了她們的真面目,一個也留不得。
這念頭從秦沛心裡一閃而過,她左手持劍,朝其中一個武功較弱的攻去。
林玄月心有靈犀,也順勢助了她一把力,把那人朝她那兒推了推。
一來二去的,死士就算發現了秦沛,也避無可避,脖子一涼,身形踉蹌了下,從屋簷上滾了下去。
僅剩的那一個自知躲不過了,牙一咬,朝林玄月撲了上去,欲要玉石俱焚。
秦沛險險的抓住了,但他手中的劍也插入了林玄月腹部幾分,她猛踹了那人一腳,擲出長劍。
噗哧一聲,那人悶哼了聲,再沒了聲息。
“你沒事吧?”秦沛緊張的抱住她。
林玄月雙目渙散,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後仰,她抽吸著道,“我還撐得住,趁徐府的人來之前,咱們逃走吧。”
秦沛將她輕輕放下,從身上撕下來一塊布,綁緊了她的腰腹,這才將她背起來,匆匆離去。
“你別暈,跟我說說話。”
她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彷彿她不開口,身上的人就要與她永別一樣。
林玄月覺得嗓子跟堵了塊大石頭一般,張了張口,卻發不出音節,模糊間耳邊有聲音在說著什麼,她努力去聽,那聲音卻更加遙遠了。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韓虞雲在門口僵站著,恍若不知似的,在一線天處,好像有個黑影在動。
那雙寂如死潭的眸子,動了動。
“快救人!”
秦沛喊了一句,使出吃奶的勁兒朝他那邊狂奔過去。
在紅日的照耀下,她幾乎成了個血人,黃黑的土地上滴了一路的血滴子。
韓虞雲心裡咯噔一下,匆忙上前給她把脈,把秦沛急得快要蹦起來了,“我沒事,是林玄月,她快死了。”
他平日沉穩的很,到這個時候竟亂了陣腳,聽聞她無事,脈象又是正常的,懵著腦袋看林玄月,“把她抬進屋裡。”
“她怎麼樣了?”
迎著秦沛忐忑的目光,韓虞雲沉聲說道,“傷勢雖重,好在是外傷,養個半年就好了。”
秦沛緊繃著的神經鬆了鬆,窗外太陽昇起來了,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急道,“我去把血滴子都抹掉,省得徐府的人尋著蹤跡找過來。”
這事最不需要技術含量,也沒有危險性,但韓虞雲想著她一夜沒睡,便勸說道,“杜全剛醒了,讓他與你一塊兒弄吧,兩個人也快些。”
末了,還怕她不答應,特地補充了句。
秦沛見好就收,笑著點頭,“好,都依你的。”
說曹操曹操到,杜全聞著血腥味走過來,迎面撞上了秦沛,見她滿身是血的,還沒問,就聽她道,“隨我掩蓋蹤跡。”
杜全心尖兒顫了顫,直覺這事兒不簡單,也不多費口舌,跟著她一道出去了。
秦沛身上有血,要是被人瞧見了會引起懷疑,便去山上把那些個血滴子給弄亂了。
山上地勢複雜,不比山下簡單,而且徐府門下的武夫,在她回來的功夫,怕是摸著痕跡過來了,她就打消了把血滴子弄掉的心思,而是捉了幾隻野雞,每個山頭都灑了雞血。
昨夜下雨,不巧的是,在她回來的路上就不下了,不幸中的萬幸是,從徐府出鎮的路程,還下著小雨,應該都把痕跡沖刷了。
但山上的,三分靠上蒼,六分就靠她的雞血,能不能瞞住武夫的眼睛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秦沛的倔強
幹完了這些,秦沛拎著野雞悄默默的回了家。
月娘他們在她回來前就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看她拎著野雞,月娘便把它們搶了去,給林玄月和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