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可是她幾個月的成果,說燒就燒,秦沛哪兒肯,朝後退了兩步,擺手阻止,“我穿得挺舒服的,還是別了吧。”
雲老瞧了眼她那身素淨的衣裳,確實配她,但剛穿就染上這種事,不吉利,也皺眉勸說,“她說的沒差,新衣往往是含有祝福的,但頭一天穿就出這事,再好的福運也轉成禍運了,燒了吧。”
連雲老都這麼說,那這東西自然被蓋上了一個不詳的章,幾人都紛紛勸說,倒是把藏在地窖裡的兩個大活人都忘了。
秦沛拗不過他們,只能進屋把衣服換下來,給月娘燒了。
看著這身衣裳在大火裡捲曲,最後化為灰燼,不由得讓她一陣恍惚。
“放我們出去。”
這時林玄月的聲音從地底傳來,把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這才想起來地下還藏著兩個,忙把地上的柴火堆推到一邊兒。
門被開啟了,卻冒出了兩個小腦袋,且都是睜著大眼睛的。
林玄月會動不驚喜,驚喜的是韓忘初會動會說話了。
看一圈子都是陌生人,韓忘初羞怯的很,直到瞅見了走來的秦沛,眼前閃過一道亮光,笑著朝她揮了揮手,“姐姐。”
這聲姐姐秦沛在夢裡聽到了無數遍,可每日醒來面對的都是一個毫無生機的人兒,如今夢想成真了,反倒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她別過腦袋,不想讓人看到眼裡的淚光,故作淡定地說道,“醒來就好,廚房裡還有熱菜,我端屋子裡給你吃。”
說著,她就跑進屋子,把剩下的魚湯煮了煮。
這魚湯本就煮得糜爛,她又加工了一次,雪白的湯水冒著白色的泡泡,咕咚著,幾乎把魚肉都化進湯汁裡了,甚至那魚骨都變得入口即化。
秦沛舀了一湯匙嚐了嚐味,濃醇的香味讓味蕾跳起了舞,就算她才剛吃飽,又覺得餓了。
把魚湯盛了一大碗端到韓忘初跟兒前,這廝眼睛都差點兒冒綠光,半鍋的魚湯幾乎都入了她的肚子。
剩下的湯底,她是無論如何都吃不下了,秦沛也不勉強,把它倒給黑背吃了。
黑背這廝在韓忘初吃的時候,口水都把地面滴溼了一大片兒,但它又不認識韓忘初,沒法兒上去用,只能強撐著,現下見秦沛把吃的端過來了,幾口就吞到了肚子裡,還不忘把嘴巴邊沾上魚湯的毛添乾淨了。
秦沛把它抱起來塞到韓忘初懷裡,小傢伙認生想威嚇被秦沛揪住脖子後,立馬老實了,乖乖的趴在韓忘初身上,一句也不吭。
韓忘初喜歡小動物,抱著它到一邊兒玩去了。
虎子坐在雲老旁邊,安靜得看著,那溫柔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自己兩個孩子一樣。
這眼神何止它有,秦沛也是,如今什麼心願都了了,就差韓虞雲在身邊兒了。
“看來已經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我明兒個就走。”
雲老雖不忍打破這溫馨的畫面,卻不得不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月娘神色耷拉下來,勸說道,“這屋子除了小,卻勝在溫馨,你在那兒只守著一個老房子,沒什麼意思,還是在這兒住下吧。”
雲老吸了口菸斗,看著嫋嫋的煙霧,吐了口菸圈,“屋子還是自己的住著舒服,你們放心好了,我是回去收拾行李,打算在這兒住下的,畢竟那個村子也不是沒有醫者和算命的大師,我走了也沒什麼。”
秦沛眼前一亮,笑著說道,“也是,我明兒個陪你一塊兒過去吧,也順路把韓虞雲接過來。”
月娘朝杜全身邊兒靠了靠,甜蜜的笑道,“也是,這樣剛好一家人團圓了。”
這邊氣氛其樂融融的,林玄月那邊卻變得有些落寞,她低垂著眼斂,縮在角落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沛偶然看到了,只當她是天天再無裡面待著,快出繭子了,就邀請道,“去深山老林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你,要不你明天與我們一塊兒過去吧。”
林玄月一開始以為不是跟她說話的,直到她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這才後知後覺的抬起腦袋,“我無所謂呀。”
“那就這麼決定了,乾糧的問題只能讓你辛苦下了。”秦沛把目光移到月娘身上。
短短的幾日相處,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好得像一家人,每個人都分工明確,沒有任何摩擦,想想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韓忘初摸著自己滾圓的肚皮,只覺得動一下就能感到胃裡翻滔駭浪的,不禁打了個飽嗝,“我可以給月娘姐姐搭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