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嘴豆腐心,倒是很好的保護了韓虞雲的自尊心了。
草草收拾了下,雲老把門鎖上了。
虎子叫了兩聲,叼著黑背朝來時的路奔,走了一會兒發現他們從相反的方向走了,又搖著尾巴回來了。
“這條路不是我們過來時走的,你確定沒走錯嗎?”
秦沛再三確定,發現這路確實不是地圖上標註的那條。
正比對著,雲老拿走了地圖,“路有很多條,你朋友估計不常來這裡,才只說了一條。”
韓虞雲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低聲道,“你是說,你帶的這條路是捷徑嗎?”
黑背從母親的口中掙脫了出來,腳剛落地就跑到了雲老身邊兒,差點兒把他絆倒,“它是我目前知道最快的。”
秦沛抬起腳,躲開了小傢伙的襲擊,在它跳起來時攔腰抱起,扔給韓虞雲了,“把它看好了,一會兒把野獸引來就不好了。”
虎子也是這樣想的,教育似的吼了黑背幾聲,追在馬後面直到小傢伙老實的縮在韓虞雲懷裡,才止了聲。
藉著雲老對山林的熟識,他們避開了很多猛獸,但再怎麼躲避,也沒法兒掩蓋住人的氣味。
上回被秦沛逼退的蟒蛇,尋著味道找到了他們。
森林裡的樹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為了生存,各個兒瘋了似的朝上長,好多獲取些陽光,因此,就算是白天,森林也跟晚上一樣黑沉沉的,偶有絲絲光線滲透進來。
蟒蛇靠攏的時候,許多松鼠、兔子嚇得縮排了窩。
雲老看到這景象,抽出了腰刀,“有東西過來了。”
馬不安的踹著地面,想跑但被韓虞雲給阻止了,他壓低身形,撫摸著馬雪白的毛髮,使它冷靜下來,“定是個兇獸,不然也不會有這般威懾力。”
虎子嗅到了獨屬於蟒蛇的腥臭味,不禁勾起不好的回憶,它朝某處發出低吠,毛示威似的彭起來。
秦沛跟雲老幾乎是一瞬間把刀對準了虎子吠叫的方向,同時,一個嘶嘶的吼聲從那兒傳來,電光火石間一道黑影衝出來,綠油油的眼睛閃著冷光,撲向了秦沛。
她早有準備,朝左後退,同時擲出了手裡的匕首。
勁風襲來,蟒蛇警覺地看了過去,雲老趁機瞄準它燈籠大的眼睛,丟擲小刀。
蟒蛇剛把匕首打掉,還沒來得及高興,眼睛就傳來刺痛感,緊接著那隻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了。
虎子掐準機會,對著它上次襲擊留下的舊傷,就是一頓亂咬,直弄得它撕心裂肺的痛。
有虎子騷擾,二人對付起它來更加得心應手,很快就掌握了主動權。
它想跑,卻忘了韓虞雲。
剛扭身要往深山竄,就被韓虞雲封了路。
不知何時,韓虞雲把這塊地方用百里香匯成了一個圈,一點兒香味就足以讓它魂飛魄膽,插了一圈的百里香,豈不是要了它的命。
蟒蛇痛苦地哀嚎,粗壯的身子如同鐵鞭,把百里香撲滅了,同時鞭打著幾人。
它身子靈活的鞭策著,幾人在它的攻擊下苦不堪言。
“它被激怒了,不打算逃命了,這麼下去,我們遲早會被它打死。”
雲老體力有限,朝後退了數十米,遠離了它的攻擊範圍。
但它哪兒肯放過這個害它丟了眼睛的人,追上去張開大口,恨不得將他撕碎了吞到肚子裡。
虎子跟拉滿弓的箭似的,倏地飛出去了,擋在了雲老跟前,和蟒蛇硬碰硬。
蟒蛇張開的嘴巴幾乎能吞下三個它,可它仍舊不害怕,隻身往前衝。
秦沛在旁看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裡了,就在千鈞一髮間,韓虞雲的身影出現在了虎子身後,抱著它朝後滾,頃刻間就撞到了樹上。
同時,蟒蛇也哀嚎一聲,朝後退了幾步,秦沛不敢多想,撿起匕首,借力跳到了蟒蛇頭上,朝它尚好的眼睛一頓猛戳,鮮血透過傷口飛濺到她臉上,甚至有不少的滴進眼裡,她也不願放棄。
這條蟒蛇太大了,鱗片又滑溜溜的,普通的匕首根本滑不進去,除了眼睛,也就只有嘴了。
所以,她絕不能鬆手。
鮮紅的血液將她眼珠都染紅了,視線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紅色,身下的蟒蛇瘋了般搖著腦袋,帶起的陣陣勁風,恨不得將她吹風。
估摸著是猜到了搖晃腦袋對她沒用,蟒蛇竟狠下心,朝大樹撞了上去。
秦沛心底泛起冷意,她卯足了勁兒將匕首深插入眼睛,好在碰撞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