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嘛,小的就算爭氣,也不至於能有碾壓他的本領。
老的就不一樣了,他有幸聽過章先生講《史》,他確實服氣。
多虧了下馬威,關鍵時刻能讓人變得不太虛偽,能省好多力氣。
接下來,幾乎不費口舌,就是敲定了接下來的戲該怎麼演。
臨別的時候,餘季同說了句大實話:“公子,餘家可是冒著天下大不韙,很可能世世代代都得揹負著罵名……”
這一回,姜高良行了大禮,和餘良策一塊兒跪下,道:“餘將軍,我代我爹以及洛陽的百姓謝過你。餘將軍且放心,多的不說,我爹並不是個糊塗人。”
豈止不糊塗,還是個明白人。
既然決定這麼幹了。再多說了,就是矯情。
餘季同到了跟前,去把兩人扶起,還特地拍了拍餘良策的肩膀。
餘良策會意,和姜高良一道,趁著月色出了大營。
出去比進來容易,沒花一刻鐘的時間就摸到了北城門。
守城的正是徐鷹,夜視的眼力也是厲害的不行。
站在城門上遠遠一看,便下令開啟了城門。
城門邊早就備好了駿馬,兩個人快馬加鞭趕回府,正是雞鳴時分。
等了不到一刻,章得之便從後院出來。
事情的經過無需多說,結果也是一眼即明,只需等……等薛先到來。
這還得有一齣戲,只不過得在府裡演。
這就無需章得之多操心了。
是夜,慧圓和徐鹿在花園裡幽會。
兩個人親親我我了一會兒,說起了洛陽城被圍的事情。
徐鹿嘆氣,悄聲說了句:“你把貼身的細軟放在一個包袱裡。”
“為何?”慧圓緊張地問。
“軍中都在說先生請不來天雷了,若不然怎麼被圍了兩日,還不見動靜。”
慧圓:“就是請不來天雷,也無需收拾細軟啊!”
“你懂什麼!糧倉裡的糧草不多了,不攻自破是遲早的事情。到時你跟著我走,天涯海角,也總好過給人為奴為婢。”
二人竊竊私語了好一陣子,直到那老桂樹後的身影一步一步後退,最後沒了蹤影。
徐鹿這才貼著慧圓的耳朵嘟囔了一句:“真當老子傻了,老子自打會走路,就成了光衛。就她這水平還不如老子五歲的時候。”
說著,還想抱著慧圓親一口,慧圓推開了他,“你快去跟先生覆命。”
徐鹿嘿嘿一笑,“我這會兒去找先生不是觸黴頭!我可是瞧見先生到了後院。要知道,先生最煩的是誰到夫人那兒找他。再說了,這光景,也不合適啊!”
慧圓還能不知他說的是什麼,狠狠拍了一下他又伸來的手,身子一扭,轉身離去。
她特地去了一趟後院,收拾了幾件衣裳,還將十幾兩銀子和值錢的珠釵裹到了衣物裡。
薛玲已經從原先的雜物間挪了出來,徐昭星依舊不讓她踏及後院,而是將先前樊星漢和慧珠住過的小院,收拾了一下,讓她住了進去。
慧圓一踏進小院,只見薛玲房間的燈還在亮,她正要回房,卻聽道:“你去哪兒了?”
慧圓轉身,福了一福:“去後院拿了兩件換洗衣裳。”她的手裡拎著個小包袱。
倚在門邊的薛玲沒再說話,冷哼了一聲回了裡屋。
慧圓沒敢再停留,也推了房門,進了屋裡。
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那薛玲有沒有完全相信。
又想著,這幾日且得小心行事,一定不能壞了先生和夫人的事情。
她沒點油燈,摸索著將包袱收進了櫃子裡,還特意上了鎖,將鑰匙放在了陣線籃裡。
經常守夜的大丫頭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睡不踏實。
也不知到沒到四更,慧圓就聽見了房門“吱溜”一聲,很快就聽見有人在她房中摸索東西。
她翻了個身,估計嚇了那人一跳。
停了許久,見她不動,那人已經找到了她的鑰匙。
悉悉索索一陣,開了她的箱子,又合上,緊接著摸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節暫時加不了更,我本來以為孩子爹國慶節會放假的,誰知道人家不放假,國慶節還得帶孩子,等過完了國慶節恢復日更六千,然後再說加更的事情。
祝大家,國慶快樂。
☆、第七十八章
等了半月有餘,終於等來了薛先異動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