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只見街口,又兩輛馬車緩緩駛來。
趕車的沒有呈上拜貼,蔣肆道:“平陽侯府請宴,敢問貴客是哪家的?”
小妝聞言掀了車帷,蔣肆一眼就看見了裡頭的聖人,他慌忙要跪,卻被小妝攔了道:“聖人不欲惹人注意,先免了吧!”
蔣肆二話沒說,讓蔣陸去請徐文翰,又引著聖人和姑娘往裡進。
此時,聖上的賞賜已經送來了多時,宴也早就開席。
蔣肆引著她們往後去,走的是直通後院的路,按理說並不會遇上閒雜人等。
可今日平陽侯府來的人實在是太多,遠遠多過於發出去的請帖,預備的人手就稍顯不夠,亂也是肯定的。
才行沒多久,就碰見一個“喝醉”了亂竄的男人。
要不是他及時高呼了一聲:“草民謝知。”
小妝便要痛下殺手。
謝家的人,就算是擾了聖駕,也不能殺。
徐昭星打量了謝知一眼,不準備開口說話。
小妝怒道:“退下。”
謝知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怎麼可能就此退下,他又道:“草民和聖人乃是同鄉,草民有話想和聖人講。”
小妝拔了劍,斥道:“再說一遍,退下。”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徐文翰匆匆趕來了。
☆、第八十八章
這世上的事兒就是這麼有意思。
徐昭星不想見謝知,一是因為沒有必見的理由。
如果是個女人,沒準兒還能和諧地做個閨蜜,但他是個男人,她一個已婚婦女,就算沒人限制她交友,她自己也不打算給人說風言風語的機會,尤其是如今的時局。
二就是因為那謝知太著急見她了。
凡事都得有個原因,她猜謝知的原因,並不會是他鄉遇故知那麼的簡單。
她和他可不是故知,就算他是穿來的,可那又怎樣呢?
他們兩個總不能坐在一起光懷念電腦、手機、汽車、高鐵和飛機吧。
那樣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徐文翰趕來的很及時,她看見謝知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煩亂,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又恢復了坦然。
他又道:“聖人,草民真的有話要說。”
“文翰。”徐昭星終於開口了。
徐文翰點了點頭,還拽了仍舊跪在地上的謝知一把,道:“別在這兒,人多眼雜,跟我走。”
謝知真的以為徐文翰是要安排房間,讓聖人和他單獨說話,可那徐文翰領著他七拐八拐,將他丟在了一處假山旁,自己…走了。
走前,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怎麼對。
謝知越想越不對,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人來,就覺得更加不對了。
等到他七拐八拐再摸出去的時候,聖人已經回宮了。
謝知給氣的,真的快吐出一口老血了,揮了揮袖子就走,連和主人打招呼都沒有。
一連許多天過去,聖上也不再召他上朝。
謝知呆在謝家無事可做,心裡想著,要實在不行還遊歷去吧。
真的,除了旅遊,他至今不知自己該乾點什麼。
最開始,他想回去。
很快就發現,可能性為零點零零一。
他又想要經商,可,以謝家的門第,不許。
在現代,他也就是個普通人,他所在的國家也不像某些國家一樣,還有什麼高等姓氏。
來了這兒,他姓了謝,一等世家可不就和高等姓氏一樣,骨子裡,他也不許別人看輕了自己。
又想過走功名之路,可一開始他不屑於討好嫡母,後來又不願意跟在謝理那個蠢貨的後頭。
一晃,三十幾年過去。
他,已經三十七歲了,生活在這個鬼地方三十七年。
他自己想想都不可思議。
就在他準備打包行李的時候,宮裡來人傳了旨,傳他進宮面聖。
這鬼地方,一旨聖書壓死人。
謝知忍了心裡的氣,跟著傳旨的太監進宮去。
他心裡想著,好吧,也就這一回了。
與第一次進宮時,所懷心情不同。
如今的謝知誰也不想見了,還有滿身的負氣。
是人都有個脾氣,他依舊不能釋懷平陽侯府之行。
可他一進了東顏殿,發現聖上並不在。
東顏殿裡空無一人,他問緊隨他身後的太監:“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