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有點兒亂,即便餘嬤嬤不來傳話,徐昭星也並不曾懷疑三房。
她有先入為主的意識,一開始懷疑的就是大房,要問原因,就是因為大房也著了火,她下意識就覺得那是賊喊捉賊。
可大房燒的實在有點兒太慘,血本下的太大,一時之間混淆了她的判斷力。
如今樊星漢都登門了,且不說他登門所為何事,單隻說那個燒死的小廝,十有*就是殺人滅口。
她一開始就覺得這莫名奇妙的火勢,肯定是“自己人”為之。
要不然呢!她與人無怨無仇,也不是圖財,誰沒事兒吃飽了撐的玩放火找尿床嘛!
思來想去,徐昭星以為的,她院中的火是蔣恩找人放的,絕對錯不了。
而蔣恩院中的火,很有可能是樊星漢找人為之。
她覺得自己想通了關鍵,擼了袖子,準備去掐蔣恩脖子的時候,自己勸了自己一句,別衝動。
大房這是真想弄死她沒錯。
就是沒料到,她找了個外援,更沒想到她運氣好。
她並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智商一般,情商也一般,唯一的優點就是想的開不要臉。
可這一回,她覺得自己想不開了。
別人想讓她死!臥槽,一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可現在去對質的話,已經死無對證。
她勸自己冷靜下來,再探一探還有沒有更多的訊息。
這一探不要緊,聽說京兆尹都來了。
自然也打聽到了蔣恩應付京兆尹的說辭。
徐昭星越發覺得不能輕饒了蔣恩。
就是這時,樊星漢託了陳酒轉交給她一封信。
上次沒來及說的外面發生的事情,他一五一十地寫在了信上。
說起來,很簡單。
看起來,憤怒至極。
那歹毒的心思,簡直畜生不如。
整件事情,不過是蔣恩搭上了聖上身邊的紅人。
紅人三番兩次在聖上的面前提起蔣家未曾封爵之事,聖上並不以為意。
緊接著才有了蔣恩聽了蔣威的勸告,動心想給她請立貞潔碑之事,被她破局,蔣恩便又想還是死人最聽話。
當然,這是樊星漢根據外面的訊息,猜測出來的,蔣恩才不會親口承認。
但,如今看來,就是如此呢。
樊星漢在信的末尾特別囑咐,叫她稍安勿躁。
還說,他與京兆尹有些交情。
其實他今日上門,也正是算著京兆尹會來而已。
那信,徐昭星看完便撕掉了。
撕的粉碎,還在心裡勸慰自己,總有一天她會撕碎了蔣恩,猶如這信。
她許久沒有說話,忽然開口叫了慧珠,道:“藏書房從今日起閉門謝客,至於原因,就說我二房不明原因起火,我因為驚嚇生了病。”
即使什麼都幹